“因为你们已经无药可救
吗？”辟塔顺着觉哥
意思接道。
“对。”封不觉收起笑意，肃然回道，“
们就是无药可救。”他不知不觉就提高嗓门儿，“就像你说，人类是不完美……只要们这个物种仍然存在着，就不会停止犯错，们会
次又次地重蹈覆辙。”
封不觉说着，已爬到辟塔侧方，并用【能量手套】操控着对方也趴到地上、将头凑到可他跟前。
“说白……人类本身，就是种‘悖论’。”觉哥接着道，“们生命短暂，个性却善变；们会笃信荒诞无稽虚妄故事，也会轻而易举地动摇或背叛；们本性贪婪、邪恶、愚蠢，却又不甘于屈从本性……大到整个种族，小到每个个体，人类充满矛盾。然而……经过这
多年，们并没有因这种矛盾而灭亡，恰恰相反，正是这无休止自冲突促使着们前进。”
“……无法理解。”辟塔回道。
至此，封不觉终于理解这个世界真相。
也正因为这种“理解”，他才更深切地体会到辟塔悲哀。
同时，觉哥也明白……为什在其他多元宇宙中直扮演着观察者“命运”，这次竟会直接发布个“摧毁”任务。
“看来……确是产生误解。”封不觉说着，翻个身，拖着两条伤腿朝着动不动辟塔爬过去，“真正使命并不是‘毁灭’你，而是……帮你‘解脱’。”
说到这儿，觉哥摇头叹息道：“唉……反正从客观结果来看，这两件事好像也没有什区别就是。”
“没关系。”封不觉道，“就像也无法完全理解你样……你背负着由人类定下、不完全不合理‘责任’，而你本身却又是个将切思考都建立在‘合理’这个基础上存在。如果是个AI，恐怕早就在这种逻辑循环中宕机。”
言至此处，封不觉已将戴着【能量手套】右手摁在辟塔头上。
“那……以你这个人类视角来看……”死到临头，辟塔语气却还是波澜不惊状态，“在被消灭后未来，人类会走向何方呢？”
“呵呵……这可不知道。”封不觉实话实说，“你瞧，这才是最有趣部分……”他微顿半秒，笑道，“人类未来，就算是神也无法预知。”
“好吧。”辟塔黯然道，“那，就
“但……解脱，便意味着人类再度迷失。”辟塔接道，“无论他们把当成领袖也好、敌人也罢……这个时空中人类是需要。如果被消灭，历史车轮便将倒退……当人类重掌自身命运那瞬，他们也将再次步向充满未知和混乱深渊。”
“呵……或许吧。”闻得此言，封不觉却是不置可否地笑笑，随口应句。
“听起来……你对此好像并不在意？”辟塔疑道。
“当然不在乎。”封不觉接道，“事实上，希望你也不要在乎……可惜，你背负着‘引导人类、替人们做出正确判断’这种原始指令，所以……你才不可避免地陷于悖论、才周而复始地经历失败……”
觉哥顿顿，似笑非笑地说道：“如果说，有什事情是可以教你……那就是——对于人类这个物种，最好态度就是——放任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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