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早餐这玩意儿……就不样。
就拿封不觉在第三天吃包子加豆浆举例,要试探出“吃下东西是包子和豆浆”并不难,实在有搞不明白材料,强行抠嗓子眼儿吐出来,然后闻闻味儿……大概也能知道是什。
可是,要查明“药被下在包子里还是豆浆里”,就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
大体上,封不觉用三种方式来处理这个问题…
答案可以分为两部分,其:早餐完整食谱。
这个“完整食谱”,指可不是“某天”早饭总共有些什,而是“每天”早饭都有些什。
在过去三个多礼拜中,封不觉每天早上都会设法记录下当天所吃食品种类;即使有些食物是无法夹在牙缝里,他也会想办法留下痕迹。
比方说……假装用袖口擦嘴,并趁机把食物残渣沾到衣袖上,然后再把病号服袖子卷起来,这样就能将残渣保留在卷起衣袖内;同理……裤管也能这用;还有次,他甚至把小块粢饭藏在自己耳朵里……
总而言之,为查明“记忆缺失部分”情况,觉哥可说是无所不用其极,把他逼急……把食物塞进身体中后部之类行为,他也不是干不出来。
还没停就行,没人会认真去诊断些什。
事实上,假如可以话,他们真想直接编造个血压高低值往表格上填、再往“心率”和“呼吸”部分填上“正常”二字,这样连检查都可以省。
“所以……安眠药主要就是为让这种检查可以更方便地进行而放……”虽然医生和护工都已离开房间,但封不觉仍然保持着装睡姿态,并思索道,“这样看来,吃那药,好像也没什关系……”
此处说明下——经过此前那几天分食测试,封不觉已经确定午饭和晚饭“料”都是拌在米饭里;之后,他才策划今晚这次“观察”,想查明晚饭后具体情况。
“嗯……不过,这只是其中次而已,不足以作为完全判定依据。”封不觉终究还是谨慎,“姑且观察个个月,再下结论吧……”
好在……早饭时间监管情况并没有多严,护工们只是把他丢在那里、让他快点儿吃完,他们也没兴趣全程盯着觉哥……看他是把食物塞进嘴里还是鼻孔。因此,封不觉还没有必要动用那最终手段。
接着,再说其二:失忆药具体被放在哪种食物里。
很显然,要在“记忆缺失”前提下查明这信息,比起查食谱来还要难……
前文也提过……封不觉和护工们所吃伙食是相同,唯区别就是他那份儿里面加药。
而在早餐里面下药,又和在午饭晚饭里下药不同……后二者,都是统把药下在米饭里,因为不管怎挑食病人,白饭多少还是会吃上两口;如果真有少数不吃米饭极端例子,病院自然会采取特殊对待。
……
第二十三天,上午。
“呼……好吧,差不多清楚。”当封不觉从“断片儿”中回过神来之时,他长吁口气,并用种释然表情念道。
既然觉哥能说出这句话,那就表明……他至少已经有九成以上把握,切实地掌握他所需要查探情报。
那,这“情报”究竟是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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