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给也不多;作为商人,约翰自然深谙讨价还价技巧,他把米勒那笔账也算得清清楚楚,并且摆到台面上跟对方谈。”
“同样是涉案人、同样做贼心虚、把事情抖出去对米勒也没有什好处……无非就是损人不利己罢,再加上还有‘勒索’这项新罪名……两人若真撕个鱼死网破,米勒反而会更惨些。”
“于是,在番‘协商’后,这场勒索就变成类似施舍状况。”
“这三年来,约翰每个月都会以个人名义打笔钱到个海外账户,账户主人当然就是米勒。这笔钱数额不多不少,大约也就是个中产阶级者个月工资。”
“对于约翰来说,这根本无所谓,他养条狗开销都比这高;而对于米勒来说……至少在最初,这种条件也是不错,因为那会儿正是他最落魄时候,即将露宿街头人通常都不会对金钱挑三拣四。”
“你说对,那桩遗产案已不可能还有翻案余地……时隔七年,可用证据基本都已湮没,无论们在这儿说什都只能是推论而已。”左言接道,“这也是你能保持这种有恃无恐态度原因。”
“有恃无恐,是因为问心无愧。”约翰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不像某些人……”他说着,视线便移到山姆身上,“……马上就要因为买凶杀人进监狱。”
“那可未必。”封不觉插嘴之际,也起身上前,给自己续杯红酒,“很多时候……件乍看之下无需质疑事,其本质却和表象截然不同。”
他这话出口时,约翰、山姆、还有道斯特都没有听出什名堂来,只觉得是故弄玄虚。
可左言……已在这话中嗅到丝异样;躲在暗处维多克更是在闻言瞬间心中惊……种被人看穿感觉已经让他快要炸毛。
“然而……没过太久,不劳而获地过上温饱生活
“左言同学,请继续吧。”两秒后,封不觉端起重新装盛过红酒杯,在走回座位同时,他看向左言补句。
“嗯……好。”左言犹豫下,接道,“到这个时间点为止,情况就比较明晰……米勒掌握东西对约翰来说是十分致命。只要米勒揭穿约翰和老赫伯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事,那从法律上来说,他就是个连收养手续都没有、在当事人不知情情况下生活在赫伯特家外人。”
“这来……即便当年那份所谓‘遗嘱’真是山姆去伪造,也不会对继承顺序产生任何影响;因为老赫伯特从来也没留下过什真遗嘱……所以,在认定现存遗嘱是假以后,赫伯特家财产应按照继承法般规则来分配,而唯合法财产继承人还是山姆。”
“当然,即便如此,约翰也并不算是被米勒给攥在手里,毕竟约翰手头有是资源;若是米勒将事情捅出去,约翰必会聘请些昂贵大律师来帮他打这场官司……无论是从‘法律承认事实收养关系’入手,还是在‘继承法诉讼时效’等方面做文章……都不能说完全没有胜算。”
“毫无疑问,在米勒开始勒索约翰时,约翰就已经算清这笔账,可他终究是做贼心虚……天知道那桩遗产案里还有没有什破绽留下,所以……约翰还是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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