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是能弄出副无比敬业架势,
走着出去,
躺着回来,
人们常说刑警是个高危职业,
但自家老板受伤频率,哦不,是受重伤频率,都赶得上战场上雇佣兵。
有拼。
周泽是被安律师背着进书店,
好在,
书店里人都习惯。
别人家老板如果比较懒散话,
那老头当时就躺在床上,弥留之际,死活不闭眼,硬撑着。
家里人都以为他还有什未心愿,还有什放心不下需要吩咐,
个个地问他,
最后,
还是老爷小妾过来把多点盏灯给吹灭,
“行吧。”
安律师弯腰钻下去,把钢笔捡起来,放在周泽口袋里,还帮他把口袋拉链拉起来。
周泽这才撒手,
刚刚阵发力,
几乎晕厥过去。
白莺莺这下有些犯难,
老板没办法坐着,
难道让老板躺在瓷砖上让自己给他洗澡?
瓷砖很冷啊,
哦不,
小萝莉撇撇嘴,继续坐在吧台后面,看周泽被白莺莺抱进卫生间后,摇摇头,感觉像是个死心妻子看在外面鬼混夜终于回家丈夫。
“老板,你还能坐下来?”
浴室里,白莺莺有些担心地问道。
以前帮老板洗澡,都是自己给老板安排个小马扎,让老板坐在上面自己再帮忙清洗,但老板这次问题很奇怪,是那种极为虚弱感觉,身上倒是光不溜秋,没什伤痕。
周泽摇摇头,
车开回书店门口,安律师准备背周泽下车时,周泽只手死死地抓着门把手,眼睛盯着因为车太晃动滚落到下面去钢笔。
安律师震惊,
之前和老道聊天,
老道说自家老板有时候有点贪财,
这他娘哪里是贪财啊,
也因此,
面对经常重伤归来老板,
书屋里所有人都有很丰富经验。
白莺莺去铺床,准备换洗衣服帮周泽洗澡。
老道赶紧让猴砸撒尿。
基本就是宅在办公室里,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自家老板,
说懒吧,
他是真懒,
老头这才心满意足地闭眼咽气。
原因是多点盏灯,
浪费灯油。
在安律师看来,
周泽跟那个老头,
安律师想起自己以前当差时,那时自己巡检给自己讲过个故事。
说是清末那会儿,
当时还是鬼差巡检跑去勾个人亡魂下地狱,但那个老头就是不咽气。
几乎要过生死簿上时间,
但人家不咽气鬼差总不能上去把活人给掐死吧?
好像老板不怕冷说。
但瓷砖很硬啊,
躺在上面硌得慌,肯定很不舒服。
莺莺想起《女仆自修养》里好像记载着关于洗澡内容,类似泡泡浴那种,需要个气垫床。
先把沐浴露打在自己身
他头晕,
他气短,
他胸闷,
但他还是要洗澡。
对于个重度洁癖患者,让他在清醒时候不洗澡就上床,绝对是件无法忍受事情。
这简直就是穷疯!
穷得深更半夜要去监狱偷支旧钢笔,
哪怕现在自己都这个样子,还心心念念着这支钢笔不撒手。
“乖,咱不要,改明儿给你买个派克金笔。”
但周泽还是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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