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跪在地上，开始哭，抱着她哭。
“
这苦命
孙女儿唉，
老天爷你开开眼唉，
这苦命孙女儿唉，
这心肝儿宝贝唉…………”
就是上课。
等到晚上时，
私教老师走
，
奶奶喊她：
“吃晚饭。”
还在为
个男孩儿，
在外面，
在别女人身上，
辛勤耕耘着。
人们在看电视剧时，往往会感觉荒谬，总觉得现实里不可能有这种事发生。
但比起拿烟头拿剪刀拿小刀在自己身上刮，
就算不什
。
奶奶就坐在那里，安静地咀嚼着嘴里馒头，
此时奶奶，
像是红楼梦里贾母样，
当爸爸和奶奶事情办成，
自己也就能脱离这麻木生活吧？
最难浇灭和最难扼杀，往往是幻想。
“啪！”
奶奶个嘴巴子抽在朱胜男脸上，
朱胜男看看抱着自己跪在地上奶奶，
又看看前面。
倏然间，
她看见画里两个人，像是动下，是，动下。
其中个，像是还在对着自己笑。
妈妈是故意，
她知道，
妈妈不喜欢自己，恨自己。
她觉得，造成自己家庭如今这个样子罪魁祸首，就是朱胜男。
如果自己是个男孩儿，妈妈就仍然拥有幸福美满家庭。
奶奶经常哭，
她觉得，靠哭，可以感动菩萨，感动画里那两个人。
就像是农村办丧事时哭灵，之前还谈笑风生喜笑颜颜妯娌们进去，马上就能哭出个“惊天动地”，奶奶也继承这个技能。
她说菩萨事儿多，你不喊高点，她听不清楚。
如果她听不清楚，就不会理你。
朱胜男下来，她乖乖地站在小房间门口。
奶奶打开门，和她走进去。
奶奶手里出现个刀片，
她脱掉自己衣服。
身上，又多出道伤口，鲜血，开始流出来。
但事实上，
现实里所发生故事，往往会比电视剧更像是电视剧。
人类很多下限，比艺术家疯狂，来得更加可怕。
私教老师来，
白天，
高高在上，看着下面打打闹闹。
早餐结束，
妈妈又上楼去，连续三次流产，让她无法继续怀孕，也让她精神遭受巨大打击，她整天就把自己关在家里。
而她自己也知道，
她丈夫，
呵斥道：
“死娃子，骗谁呢，瞎说什鬼话！”
她马上喊道：
“奶奶，画里人动哩。”
她是开心，
甚至是雀跃。
或许，
“这个扫把孩子，看到就来气！”
妈妈拿起筷子，对着朱胜男抽起来。
朱胜男就坐在那儿，不动，任她抽。
抽吧，
筷子抽在身上虽然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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