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律师才重新站稳身形,
重新聚集精神,
身子缓缓地又开始摇晃起来,
而后,
低头向下探望下去。
“你同事都走吧?”
“都走啊。”
“那你也下去吧,别待在这儿。”
“?”
老张指指自己。
安律师将符贴自个儿脑门上,
还得控制自己不去反抗,
跌跌撞撞,
摇摇晃晃。
旁边老张看得阵心惊肉跳,生怕安律师就这样摔下去,万真稀里糊涂地摔死,那乐子可就大。
不好?
还是,
另有原因?
安律师从兜里取出张符纸,这是许清朗画符纸,在很长段时间里,许清朗为练习画符,曾画出许多很低级很鸡肋半成品。
这些符纸,基本都做大放送,毕竟符纸成本也不低,但卖废纸又不值钱。
下方,
脸上带着两撇小胡子布娃娃脸上露出抹意味深长笑容;
不过,很快,它就愣住,因为它没有看见上面那个人脚踩空摔下来,而是打个个转儿,又踩回去。
“嘶啦!”
安律师撕下自己额头上符纸,
清脆动听,
而眼前下方,
下子变成座酒池肉林,
无数美女在其中穿行,
衣着丁点,春光无限,各种姿势,任君采撷;
大学生活是真好啊。
站在天台上安律师这般地感慨着,
已经是夜里,
但放眼向下看去,
依旧人声鼎沸。
下方那个布娃娃还在不停地摇摆着,
但却开始摇摆出个诡异姿势,仿佛不再是它在随风飘摇,而是它在坐着秋千在不停地来回荡着。
“嘻嘻嘻………………”
“哈哈哈………………”
孩童笑声传来,
“你站在这儿飙着浩然正气,什东西敢出来?”
“额……好。”
老张下去,
边下楼还在边琢磨着浩然正气是什东西。
随后,
安律师倒是没真摔下去,
他眼睛直眯着向下看着,
然后,
下面切正常。
安律师咬咬牙,很无奈,然后看眼身边老张,有些不满道:
老道像是捡宝似搜罗大头,
安律师当时只是象征性地找些自己觉得有意思符纸收集起来。
这张符,用途很简单,定程度上来说,比鸡肋还鸡肋,就是纯粹地贴自己脑门儿上疯狂压制自己生气,让自己变成“病人”或者“霉运缠身”模样。
请鬼上身时倒是可以用这个,方便给鬼上身创造出个良好环境。
之前勾薪那里倒是有那种黑色药汁儿,效果比符纸好多,但上次给老板喝用完,没办法,高端东西用不起,只能勉强拿老许山寨货来凑凑数。
想拍手,
却发现自己现在只有条手臂,
有些无奈地拍拍自己
安律师顿觉口干舌燥,
妈,
自己心里头正想这个呢!
他下意识地抬起脚,
向下踩去。
虽说这些年随着大学不断扩招以及民办加入,
大学生是已经越来越不值钱,
但能够在人生中获得将近四年时间,无忧无虑地去自由去放飞自己,本就是件很珍贵也很奢侈事情。
“所以,你为什要跳楼呢?”
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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