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来十几个男女,都穿着便服。
“妈嘢,这不是来吊唁吧,谁三更半夜来吊唁啊!”
大晚上,
拉帮子人偷偷过来,
还真象是寻仇啊。
老道挠挠头,
这是,
和好?
老道起身,走到周泽身边,
“老板,怎有点儿迷糊呢。”
“你这死妮子,叫你走,你就走啊!
你还年轻啊,你还年轻啊!
柱子没,你还这年轻,你替他守个屁活寡啊!
女儿帮你带,你也少个累赘负担,
你再去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去啊,干嘛拖累你啊!
老道死死地抓着女人肩膀,真怕女人直接翻身下去。
周泽站在边上,看着这出精彩纷呈大戏,还真觉得挺有趣。
当婆婆,硬要逼着媳妇儿滚蛋;
媳妇儿宁死不走,是真拿死在做威胁。
怎这奇怪呢?
缓缓道:
“缉毒警。”
深冬夜,
两排人,
站许久许久,宛若矗立在那里石雕。
灵堂桌子上,
那张年轻遗照摆放在那里,
老妇人擦擦眼泪,和儿媳妇起身,领着女儿向着灵堂那边走去,在蒲团上跪下来,给拜客回礼。
两排,
十几个人,
其中领头个,
低喝道:
样,你别这样,不走,不走,死也不走!
柱子没,得给你养老送终!”
“呸,不稀罕,你是不是还想着这栋房子?告诉你,甭想!这是盖起来房子,没你份儿!”
周泽伸手,把那个行李箱给拖拽出来,刚准备丢地上就直接开车离开,却看见那个女人直接向着井口那边冲过去!
“妈嘢!”
结果,
这帮人却都直接跑到场子上,站在客厅灵堂前面,站成两排。
当站定时,
那个站姿,那个整整齐齐架势,
让周泽微微皱眉。
“也有点儿。”
这时候,
两辆面包车从小路上偷偷地开过来,
大半夜地,
停在菜地那边,就停在周泽车后头。
啊啊啊!
丧良心啊,
丧良心啊!”
“妈~~”
女人抱着老妇人开始起哭起来。
“奶奶,你别赶妈妈走好不好,会乖乖上课,会努力学习,求求你别赶妈妈走。”
老妇人忽然坐在地上,
爬到女人身边,
对着女人顿打,
骂道:
青年脸上带着笑容。
“老板,这咋感觉像是警察来捏?这还真是大晚上偷偷摸摸来吊唁啊,生怕白天来被人看见样子,
为嘛啊?”
周泽默默地又取出根烟,
咬在嘴里,
“摘帽!”
戴帽子人马上摘下帽子,
“敬礼!”
齐刷刷地,
起敬礼!
老道马上扑过去,老妇人也吓坏,赶忙跑过去,连坐在那儿写作业女儿也尖叫声,哭着跑过来。
女人抓着井口边缘,
哭喊道:
“妈,你再赶走,好,就跳下去,跳给你看,你看看,敢不敢跳!
死,也要死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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