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开始重重地咳嗽起来,
咳得撕心裂肺,
却咳得格外过瘾!
痛快,
舒服,
他已经大汗淋漓,这具身子,还是太虚。
这是具病鬼身子,不是情非得已下不得不用,而是他特意挑选。
他觉得,活得太健康没什意思,就无趣。
这具身子,能给他种自己仍然还死着错觉。
他打开屋门,走出去,关上。
他觉得,
这个房间需要净化下。
只是,当他目光扫到床上和床下两个女人时,又慢慢地结束掐印。
他拿块抹布,
开始擦地板,
“电话费很贵。”他伸手指指面前刚刚燃烧过半纸鸢,“省点力气来玩吧,别隔着这远玩儿感慨。”
“成,们手里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下,明天中午就到。”
“拜。”
纸鸢落地,
躺在地板上。
车窗慢慢地被摇下。
安律师手里夹着烟,目视前方。
两个人,隔着条宽大马路,没有去看对方,视线没有交接,但都清楚彼此存在。
密集车流在二人之间马路上不停地穿梭着,
车灯
只可惜此时他头顶,是漆黑片,今晚天气不好,云比较厚,没有星空给他去拥抱。
但他已经觉得这样挺好。
地狱天空也是这般,没有星星,以前倒是有轮血月高挂,但半年前开始,那轮月亮也变小许多。
少顷,
放下双臂,
只是继续吹着碗面。
刀疤脸似乎很生气,他生气地道:
“好,那们几个马上从淮安赶到通城,不可能让你个人有趣,们也要起高乐高乐。”
他点点头,表示同意,同时感慨道:
“你们不来,也不敢继续玩下去。”
惬意!
咳嗽结束后,
他扬起头,
享受着这种放肆后酣畅余韵,
他双手情不自禁地举起,
等后半夜两个女人醒来后,估计会惊愕地发现,家里像请保洁。
他坐电梯,下楼,重新走到街面上。
小石桥只能算是通城个交通枢纽,车流量很大,但人气可真不怎样。
他个人坐在花圃边缘位置,
刚坐下没多久,
然后,
擦墙面,
然后,
擦油烟机……
等到切忙完之后,
他喝完第二碗开水,
看着地板上污渍,微微皱眉,他拿起扫帚,把这里扫下。
然后又觉得这地上有些油污过重,
站直身子,
双手开始缓缓地掐印,
垂着头,
看着脚下枯叶。
冬天,对于这块地方来说,意味着萧索。
只是,无论阳间再怎萧索,也比地狱丰富多彩得多。
辆黑色轿车停在马路对边,
因为他觉得,自己个人,如果玩嗨话,可能会把自己给玩儿死。
“不过阴司新批人肯定会马上也会赶到这里,到时候,这个通城,会很挤。”
“大城市都很挤,但依旧会有很多人乐此不疲地挤进来,因为小地方,太无聊。”
“呵呵,反正咱们是帮子,算是看透,这次出来之后,人心就直接大散,领头人不知所踪,原本在下面举事儿前信誓旦旦,现在都成狗屁。
们总嘲讽阴司是大厦将倾,但们自己又何尝不是狗肉上不得席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