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还有点,周泽直想不通,府君大人在担保上写下自己名字,这等于是向看过那份担保书人宣告,自己和府君脉有着极深关系。
这里基本可以排除泼脏水可能,
双方地位悬殊太大,凭什高高在上府君会故意给你这个小小捕头泼脏水
当即,
三个年轻人从其裙摆中跑出来,手里分别拿着笔墨纸砚。
“自己签下吧,不晓得你身上到底能被抽取出多少寿元,但有多少拿多少,再给你预留三十五天样子,可以让你自己给自己筹备到五七事宜。”
“听起来,条件很宽厚。”周泽用手摩挲着自己下巴。
莺莺攥紧拳头。
因为拿老板钱就等于是拿她钱!
拿老板寿元,更不行,
因为她可不想以后守活寡。
退万步说,以周老板性子,莫说这次他根本就定点好处儿都没捞得着,就算捞到好处,想让他再吐出来个半个子儿,也是不可能。
现在想想,
周老板相信,
如果那位府君大人在担保人上头不写“周泽”两个字,
而是写“地藏王菩萨”或者“楚江王厉”这些名字,
这位婆婆应该可以安安心心地准备棺材盖以及预备自己后事儿,保管不敢再多哔哔。
其实,无论阴阳,有理没地方去说事儿,当真是多去。
府君大人这手,实在是太骚,简直是骚到没边。
气势如虹地输,
再气势如虹地把赌东西抢走,
最让人无语是,
居然还把自己写作担保人……
女人却依旧面色平静,道:
“不签话,你可没办法离开这扇门哦。”
威胁,很直白地威胁;
但周泽觉得这其中最蛋疼点就是,自己居然眼巴巴地顺着对方给地址自投罗网。
之前,周泽误以为对方知道自己部分秘密,所以拿这个来迫使自己过来,谁成想,这切,居然源自于个赌品很差府君大人。
周泽忽然觉得自己先前接到那幅画时,下意识地没让老道跟着自己起来怕老道有危险是个很错误选择,
不管那位府君是第几代,反正都是老道家亲戚,不是他先人就是他先人先人或者更先人,甚至,可能就是老道他另个意义上自己也说不定。
既然做下这没品事儿,就该让老道来擦屁股才是,实在不行,再来场同城日游当做赔偿也不是不可以。
和周老板和莺莺这边喊打喊杀杀气腾腾样子不同是,
女人这边却缓缓地扬起手,
周泽笑笑,对身边莺莺道:
“怎办,莺莺,有人拿咱们当软柿子。”
莺莺向前步,眼中有黄色光泽开始流转,这段时间,莺莺对旱魃遗泽分解吸收已经达到定程度。
用句很中二话来说,莺莺觉得自己体内现在充满力量!
拿老板钱,不行!
和他很熟?
只可惜,在场,还真没纯粹活人,也没办法去扯什在不知情情况下“被做”担保人不具备法律效力这些说辞。
在这个行当里,拳头大小,才是理。
所以,府君大人输赌局依旧把自己想要东西拿走,潇潇洒洒;
所以,这位婆婆输之后没敢拦住府君大人,而是找到自己这个担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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