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眉心位置开始，
出现
条裂缝，
且这条裂缝正在越来越大。
像是菜市场
屠户拿着剔刀对着条五花肉顺势切下来，麻溜顺滑。
黑影老头儿从身躯里走出来，简单自然地像是刚刚脱去件人肉外套。
也是，
抛硬币，只是个形式，对于抛硬币结果，无论是这个老头还是自家老板，其实都不在意。
周泽笑，十指交叉，还没收回去指甲反射着渗人光泽。
“那就……不好意思。”
寻常山贼，横亘棵树在道儿上，叉着腰，喊声“此路是
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他弯下腰，
他低下头，
他睁大眼，
他愣住……
硬币上，是没有字，但你要说这是“花”，也有点太侮辱毕加索。
老头儿对周泽点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
周老板也点点头，表情有些凝重，仿佛真是在进行命运抉择，又如同法官在面临审判前肃穆。
“嗡！”
硬币自周泽手中弹飞，
于空中迅速地翻转着，
“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印记，象征着荣耀，至高无上荣耀！”
周老板点点头，示意自己在认真听着。
他是真能理解这种情怀，就像是当初李秀成他们这类看门狗对“赢勾”膜拜样。
哪怕自己死时赢勾根本就不搭理你，甚至可能开开心心地跑去准备收集下个手办
周泽清楚自己指甲到底有多锋利，外加，这元硬币其实也不是很硬。
只是，单纯地把字给抹去很方便，轻轻松松刮蹭几下也就可以，但接下来用指甲在硬币面上再雕刻出朵花来，就很有难度。
而且还是盲雕；
不过般来说，有深度洁癖人般都带有着不同程度地强迫症。
明知道这
做其实没多大意义，但依旧控制不住自己手。
周泽也站直身子，
没道理说只许自己拿人家当化肥，却还要强行要求人家兴高采烈地自己把自己粉碎再发酵好随后自己把自己埋进施肥区。
老头儿伸手指指自己眉心位置，
声音显得有些沧桑，
道：
周老板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这不是要什过路费，而是直接让人家去给自己当化肥。
若是几年前周泽，估计真不会这做，偶尔仰望星空时，似乎还能触摸到自己内心深处道德准绳。
但现在周泽，地狱横冲直撞过两次，生生死死都见得太多太多，虽说还直坚持着过属于自己喜欢那种“寻常人”生活，但些边边角角东西，早就懒得去计较。
老头儿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其身体，
时间，
原则，操守，品性，性格，等等因素在老张脑子里开始激烈碰撞。
“别看，是花。”
老头儿先步出声道。
老张若有所思，后退两步。
周老板没伸手去接，
任凭硬币落在茶几上，
“嗡嗡嗡！！！”
硬币在茶几上又转悠几圈，最后归于平静。
老张咳嗽声，主动上前查看掷硬币情况。
所以周老板还是很认真地用自己指甲盲雕着，
本身就是个形式，
但这个形式也得去认真对待。
放下手机，
周泽再次看向坐在沙发上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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