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就好。”
“爷爷不收你钱,说吧,喜欢喝点啥?”
“咖啡吧。”
“好。”
老道先扭开
“小姑娘,们这儿要关门咧。”
老道开口道。
女孩儿笑笑,道:“和朋友约好在这里碰头,你们店平时可没关门这早啊。”
“今儿个有特殊情况,们要早点打烊咧,你打电话跟你朋友说声换个地方吧,对面应该还有什咖啡厅奶茶店什没关门呢,也适合碰头。
再说,们这儿最低消费很黑,别花这冤枉钱。”
至于他们姓甚名谁什,也没人会去在乎。
但自家人,毕竟是不样,好歹做个牌位,好歹正儿八经地上炷香。
明知道这做毫无意义,但这种形式,说实话,其实还是为活人准备。
这个点儿,想买牌位回来还真不容易,估摸着莺莺得采购好会儿呢,得去那种犄角旮旯小街道里小店里可能才能找得到上述东西。
“走,咱洗洗,上去休息吧。”
“唉,赶明儿,贫道还是给你们办个白事儿吧,人没,但总得给你们尽点心意,也不枉这朋友场。”
老道把新倒满杯白酒洒在地上,
再倒满,
又洒杯。
“嗝儿……”
“唉,人啊,还真是不经事呢,平时倒是没觉得有什,天两天,年两年,就直想当然地以为,会再继续十年,二十年几十年下去。
冷不丁,说没就没,真就是说没就没啊。
所以说啊,人啊,最假,最假,啧。”
老道面前,摆着碟花生米,旁边则是瓶从对面巷子小卖部里买来白酒。
花生米粒粒地丢嘴里,
“没事,就让再等刻钟,好?”女孩儿恳求道。
老道砸吧砸吧嘴,点点头,道:
“好吧。”
既然有客人来,老道也就不急着去洗漱,而是步履有些踉跄地走到吧台后面,同时问道:
“喝点啥?”
老道伸手招呼着小猴子。
就在这时,
书屋门被从外面推开,
走进来个身穿着中学校服女孩儿。
女孩儿扎着马尾辫,没有化妆,年轻,其实也用不上化妆。
打个酒嗝儿,老道眯眯已经泛红眼睛,双手撑着吧台,慢慢地站起来。
他当然知道老板他们出去干嘛,但说实在,人死不能复生,哪怕报仇,人也活不过来。
不过,仇还是要报。
莺莺在老板他们离开后也出去,但不是跟着老板他们道走,而是被老板吩咐去买点儿供桌牌位什。
虽说书屋前几年送下去亡魂不少,但还真没必要准备什正儿八经供桌和牌位,每次都是请那些亡魂们搓顿,再让他们留下个饭钱就把他们丢进地狱之门。
再时不时地嘬口白酒。
平日里,都是他们迎来送往那些鬼,可轮到他们自己时,才发现,连摆个白事儿必要都没。
普通人死,还留个魂魄,亲友烧点儿纸钱,还能送点儿下去,但他们死,就是彻底没。
白狐时不时地抬起头,扫眼老道,确认老道只是喝得稍微有点儿多在自言自语后,就懒得再搭理他。
小猴子则是乖巧地坐在吧台上,面前放着另个盘子,正在给老道剥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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