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答案,六皇子愣下,似乎没想到郑凡杀心这重,也没料到郑凡会这般毫不遮掩。
“你可知,父皇想法,是和你样?”
“……”
“停!!!”
“嗯。”
之前没事儿时,经常和瞎子北二人坐在门口板凳上。
盒烟,杯茶,顿牛逼吹天。
政治上事,有瞎子北分析好甚至反刍好,再说给自己听,简直就是拿着参考答案去考试。
“对,是门阀,大燕因门阀林立,朝廷政令,只要出天成郡就将大打折扣,明明坐拥天下最强横铁骑,明明拥有世间最为善战猛将;
却北向灭不得蛮族,
而且,大燕铁骑,北压蛮族,南抑三国,普天之下,大燕军力,当属第!”
郑凡点点头,
心想这小子真是撸前银如魔,撸后圣如佛。
瞧瞧,
这刚从红帐子里出来就开始满口家国天下。
“殿下,您知道,是个习武天才。”
“亲哥啊,你用得着这样对?”
“亲爱弟弟哟……”
“哥啊,弟弟真想把你割带回府啊。”
“……”郑凡。
经被重新立起来,只是,新终究是新,看起来还是有些和周围建筑有些格格不入。
具残破尸体,被挂在牌坊上面,夜幕之下,显得有些萧索。
许是侯府里多半是兵卒或者是兵卒家眷,北地动荡大家也早就习以为常,这牌坊上挂具尸体,也不会影响大家生活。
更不会有人会去多嘴孩子看到这幕对身心发展有多不好云云。
六皇子在个石墩子上坐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位置,微微闭着眼。
“大哥二哥便宜,你占也就占,爹也不在意多你个儿子,但爹便宜,你就别占吧。”
“是。”
六皇子仰起头,看着天上月亮,张张嘴,似乎想说什,最后,却又化作声叹息。
郑凡就在旁边等着,这六皇子,在重复自己昨日故事,在矫情呢。
“唉,孤乏,孤要
南下攻不破晋乾!
你既知症结,可晓得如何去破此症?”
郑凡在旁边块石墩子上坐下来,
很平静地道:
“推平。”
“孤知道,你是个有野心家伙,这点,郡主也看出来,当然,其实你也没隐瞒。
因为你清楚,身为上位者,有能力有追求上位者,最不怕,就是下属有野心,只有那种守成之庸才,才会做那种狡兔死走狗烹蠢事。
那孤倒要问问你,你可知大燕今日之症,在于何处?”
“门阀。”
这种考试,可难不倒郑凡。
“呼……这都扯到没边,郑凡,孤刚刚其实在想,这脚下土地,在这百年来,承载多少次出征和归来步伐。
燕国,立国于这偏僻之北。
前,有荒漠蛮族磨刀霍霍;
后,有三大国”虎视眈眈;
有史以来,比燕国立国更难,近乎没有,但燕国终究是挺过来。
“你知道孤此时在想什?”
“若非殿下提醒,卑职还以为殿下是在吸收天地灵气修炼。”
“噗……”
六皇子忍不出笑出声,没好气道:
“孤从小身子虚,修炼之路,与孤绝缘,身为皇子,却是个废柴,这种感觉,你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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