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看着六爷,泪眼婆娑。
“别哭,孤不是怪你,孤这是在怜惜你。”
“奴婢明白。”
“不,你不明白。”
“奴婢忘,他是六爷救命恩人。”
“他进那间格子,里面姐儿今儿个来事儿,根本不在,他要是装也就算,但偏偏里面还有女人声音传出来。”
“万他要是会口技呢?”
“爷您说笑。”
“孤没说笑,翠屏,是不是北封郡事儿你掌得太久,心就开始野?”
“奴婢不敢!”
“告诉那边咱们商行,有多少吃多少,价格上,不用计较太多,把货走出来,然后就去京城,再去乾晋楚三国京城走趟。”
“奴婢已经这样吩咐下去。”
“你做得很好。”
六爷掏出自己荷包,从里面取出块碎银子,丢给女人,
“爷赏你。”
“说事。”
“是,六爷。”
女人从桌上个盒子里取出个瓷瓶,拔出塞子,递给六皇子。
“六爷,您闻闻。”
六皇子把瓶口放在鼻下,轻轻嗅口,闭着眼开始慢慢回味,
“算,你不懂,所以,你只能做个掌柜。”
“能做六爷掌柜,是奴婢福分。”
“好,还有事?”
“有,六爷,们在这附近,抓住许文祖。”
“许文祖?北封郡西
给郑凡银子分开后,六皇子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顺着背后巷道,避开热闹街市,又走回暗门子。
门口两侧红帐子随风飘摇,也不晓得摇动着多少男人心。
它摇啊摇啊,从千百年前摇到现在,又摇啊摇啊,注定会摇到千百年后去。
六皇子重新走进去,又是那个隔间,又是那匹大洋马,金发碧眼,妖异勾人。
大洋马起身行礼,走到隔间后头,打开门板,六皇子迈步走进去。
“呵,是,救命恩人,能让蛮族左谷蠡王临死前还要帮忙搭把梯子人,是你这小姑娘家家想查就随便查?”
“……”翠屏。
“再说,他这人挺有意思,孤喜欢和他说话。
人呐,旦被查个通透,就像是口甘蔗,被嚼得干巴巴,也就没什意思,你懂?”
翠屏用茫然眼神看着六皇子。
翠屏马上跪在六皇子面前,冷汗淋漓。
“孤很早以前就和你们讲过这规矩,孤身边人,不准你们动任何心思。
商号事儿,归你们打理;孤自己事儿,孤自己处理。”
“奴婢知错,请六爷息怒。”
六皇子抬起鞋尖,抵住翠屏下颚,让其脸慢慢地抬起。
“谢六爷赏。”
“但如果只是这件事,并不值得专程让孤回来趟。”
六皇子端起桌上茶盏,放在手里慢慢地旋转。
“六爷,您先前带着起进来那个人,需不需要奴婢帮您查查?”
“查他?”六爷笑,道:“他怎?”
道:
“这是金子味道。”
“六爷明鉴。”
“从哪儿来?”
“图满城家西方商人那里出货。”
下去后,有个暗室,暗室里点着火烛。
名身穿绿色锦袍女人边打着算盘边在记账,见有人进来,抬头看,马上离座位请安,
“六爷。”
六皇子在椅子上坐下来,
很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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