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饶是如此，站在旁边等着上香
人，还是把灵堂围满
好几圈。
尤其是那位知府大人，还在做着亲民秀，旁边又站着附近这
多大族族长陪伴着，更是阻碍人流疏散。
偏偏没人敢上去催他们，甚至还得在旁边
起配合着表情。
知府大人严肃时，大家都得严肃，知府大人微笑时，大家也都得配上同等程度微笑。
郑凡都快被熏得有些脑袋发晕，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进来转悠两圈就走，非要上什香啊，又不是跑来抽奖。
“左兄，
们先去给总兵大人上炷香，稍后们再找个酒肆好好详谈。”
“好，正合意。”
郑凡和左继迁两个人向灵堂那边走去，进去时，看见个瘦瘦高高男子正在安慰着遗孀孝子，在那瘦高男子身后，站着十多个老人。
左继迁压低声音对郑凡道：
“那位是南望城知府林大人，其身边都是附近大族族长。”
左继迁居然重新起身，对郑凡行礼，
道：
“侯府脉镇压蛮族百年，但凡大燕军人，无不仰望！”
“左兄客气，客气。”
左继迁重新坐下来，马上又开口道：
没有门第就是没有门第，郑凡也没说自己是什寒门，实际上，寒门在古代指可不是普通人家，依照后世标准来看，差不离你爸妈都是处级干部你家就可以勉强称之为寒门。
至于再往下普通人家……你连门都没有。
“北地？”左继迁脸上倒是没有露出不屑之色，这位门阀子弟涵养还是极好，看就是老实人。
郑凡又补充道：
“北地，其实就个门。”
张家，
能样？
郑凡这时忽然想到个问题，问道：
“左兄，你鸡腿堡，它城墙还在？”
听到这个问题，左继迁脸上当即露出苦笑，摇头道：
这时，直站在郑凡身后阿铭忽然把嘴凑到郑凡耳边，轻声道：
“主上，棺材里，有声音。”
郑凡目光当即凝，微微向后侧着头，道：
“你确定？”
“确定。”
郑凡点点头，和左继迁起上前取香。
灵堂很大，
口上好檀香木棺材放在正中央。
许是因为来吊唁宾客太多，外加燕人对礼仪规矩并不是很感冒，所以，为追求效率，棺材四面，都放香案。
相当于安检口从个加开到四个，方便人流疏导。
“郑兄，据所知，其他好多个堡也在最近新派守备过来，感觉，朝廷这是有意重新收整银浪郡防线，这是打算向南……”
郑凡伸手，拍拍左继迁肩膀，意味深长道：
“左兄，你皆是军人，非是那些书生。”
“郑兄说是，说是，是孟浪。”
这时，郑凡看见有批宾客已经吊唁完从灵堂里出来。
左继迁嘴巴张开，身体微微颤，道：
“郑兄是侯府人？”
郑凡含蓄且不失礼貌地微微点头。
“失敬失敬！”
说罢，
“不瞒郑兄，也是刚赴任不久，找许久才找到驻地，除夯土以外，连块砖都没给留下。”
“那还好，那儿砖头不少。”
有比自己更惨，郑凡心里就舒服多。
“郑兄，祖籍何处？”
“是北地人，没有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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