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将红薯递给郑凡,郑凡伸手接过,同时二人目光交汇下。
密谍司女探子居然和靖南侯坐在辆马车里,这靖南侯会玩儿啊,点都不避讳?
很烫红薯在手里来回掂着,郑凡也不急着吃,先晾晾。
“你胆子很大。”
郑凡不知道该怎回话,就没回话。
靖南侯卸下甲胄,在炭盆前坐下来,同时手指轻轻指,
“坐。”
郑凡自然是没有凳子可以坐,甚至连个垫子也没有,马车空间是大,但只有副坐垫。
所以,郑凡就盘膝坐下来。
燕国有这样点好,虽然分上下尊卑,但没有那抠细节,叫你坐就是坐,不用战战兢兢地跪在那儿。
郑凡借着这股子力道也纵身跃,终于跳到马车甲板上。
“谢,兄弟。”
郑凡稳定住身形后对那位校尉抱拳。
那位校尉也抱拳回礼。
郑凡目视前方,伸手掀开车帘,他其实不大担心靖南侯会发落自己,因为这种大人物他看问题很少会去在意自己个人情感因素,哪怕对方清楚自己是“心思深重”,但也会捏着鼻子认为自己这次行径主动制造边境摩擦对立关系,符合燕国战略布局需求。为引导风向,也得赏赐自己。
面传来。
这名校尉就看向郑凡,做个“请”姿势。
“嗯,啊?”
郑凡愣下,见马车没有停下来意思,也就吸口气,策马选择个合适方位,然后双手撑在马鞍上。
想跳,但因为昨晚被魔丸附身导致今儿个身体格外虚弱缘故,双腿有些发软。
“罢,说说吧,乾国边镇里面,是个什光景。”
郑凡脑子里开始进行索引,其实,他是行动亲身经历者,自然也有自己感悟,但就如同同样个景点,你让小学生写游记和让个文豪写游记,绝对是不同感觉。
梁程是有带兵经验将军,用他视角和陈述方式来回答靖南侯问题,效果显然能更好。
“乾国边军,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乾国三郡,皆筑城立堡,妄图以堡寨之砖瓦阻大燕之铁蹄。
然,善战者,当以人为本,兵甲、器械、城砖,皆为死物,死
靖南侯目光在郑凡身上扫遍,似乎留意到郑凡身上血渍,道:
“受伤?”
“回侯爷话,不重。”
杜鹃将个红薯递给靖南侯,靖南侯摇摇头,指指郑凡,道:
“给他。”
马车很大,郑凡走进去时感到阵温暖。
火盆后头,杜鹃正在帮靖南侯卸甲,靖南侯背对着郑凡。
郑凡就站着,也没敢太放肆,眼前这位到底是位高权重主儿,且好歹才刚刚“救”自己,总得给人家点面儿。
不是哪个贵人都跟六皇子似是个二皮脸。
想到六皇子,郑凡忽然觉得自己还有点想他。
气血牵引几次,却显得很是乏力,最后,郑凡不得不扭头看向那名校尉,有些尴尬道:
“兄弟,搭把手?”
不是郑凡矫情,是真跳不过去,要是不小心跳失误,再摔跤,运气再不好点,被这大辆马车碾下,
嘶,那酸爽……
那位校尉脸上倒是没出现不屑表情,反而露出些许敬佩之意,策马过来,伸手抓住郑凡肩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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