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以前美好,以前辉煌,都只是过往云烟,现在,你们是囚徒身份,你们家人,也被打入奴籍。
她们,此时应该在做工吧,在舂米吧,在织布,过着官奴生活,那样子日子,真很不好过,很累,很辛苦,很容易废人。”
刑徒兵们脸上表情开始有变化,他们情绪,正在被逐渐地激发出来,就是不晓得是对朝廷还是对……郑凡。
“朝廷是希望你们死在这里,因为
郑凡不知道翠柳堡里,眼前这些门阀刑徒里,会不会有隐藏密谍司人员,但他不怕被人去告发。
别人,需要低调,需要避嫌,需要忌讳,
他郑凡,
不需要。
作为曾打断皇子五肢个人,你特避嫌低调给谁看?
他们,可比普通大头兵更懂礼数,在姿势上,也更懂得配合。
然而,
当这直白话语从自家军门口中出来后,
大家都傻,不知道该怎配合,
难不成起喊:多谢军门将朝廷意思翻译给们听?
郑凡开场白,让校场内所有兵卒都有些愕然。
包括那些蛮兵,蛮兵们在燕国待也够久,平日里训练之后,他们也在被逼着学习语言,眼下,虽然说起来还有磕巴,但听起来问题,不是很大。
但哪怕是蛮兵们憨直劲儿,也还是被自家“主人”这霸气直接开场白给惊呆。
霍广深吸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
左继迁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那事儿都已经干,还在乎口头上点犯忌?
“本官说,是实话,因为,本官就是这样想。”
校场里刑徒兵们再度沉默着。
“但怎说呢,命运,已经走到这里,本官知道,你们曾是公子哥,曾是有身份有地位人,说不得你们其中有些人身上还定过品。”
这里定品并非是指武者品级,而是往前百年多来姬家和门阀世家种政治默契,毕竟,燕国不像乾国,没有科举。
实话,为什总是被隐藏,因为实话,容易伤人。
站在众人面前郑凡在看到这安静幕后,脸上露出笑容。
演讲,他是不擅长,因为上辈子作为个画稿宅男,外加作品类别原因,也基本没什需要在公众场合出面机会。
只是,这辈子,经历得多,看得也多,人胆气,也就这给练出来。
这是很犯忌讳话,大家至多在心里小小腹黑猜测下,但没多少人敢说出口。
校场内,门阀刑徒占据大多数,他们在定程度上,曾经是燕国精英阶层,对皇帝陛下在颠覆他们家门后发配南疆命令,他们心里,其实也有猜测,而且,这也确实很好猜。
只是,大家都本能地不去往那个方面去想,因为此时众人命运已经这般,不如单纯点,让自己多去幻想幻想赚取军功后为家眷脱奴籍,再想得长远点,再想美好点,重振家门。
越是绝望时候,人就越是渴望希望。
先前,大家已经清楚翠柳堡即将出兵,自家这位感冒都得歇息半个月才能好军门终于要带大家去赚军功,大家都迫不及待其实。
不过,既然军门要讲话,大家就规规矩矩地坐下听着,然后再喊几声口号,表下决心,走下形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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