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真是……作假
？
首级，向来是论军功
最大筹码和凭证，也因此，衍生出不少首级造假事儿，甚至可以说是传统。
杀良冒功这是基本功，更有甚者，甚至会故意给首级去“美妆”。
只不过在场都是总兵官儿，军武老鸟，若是首级作假定然逃不出他们眼睛。
许文祖也马上过来瞧着，他并不认为郑凡会傻乎乎地这般高调首级作假，但听到先前那位总兵惊疑后，心里难免有些担心。
郑凡保持着含蓄且优雅姿势往那儿站着，这姿势，还是跟阿铭学。
论格调，这世上真没多少人能和吸血鬼去比，人家，可是天生贵族。
终于，有几位总兵站不住，主动走上前，开始检查这些人头。
他们心里其实清楚，这般大张旗鼓地将人头展示出来，要是还作假，那真是太侮辱人。
但他们心里依旧好奇，想要仔细瞅瞅和看看。
只不过郑守备
向不喜欢这种动不动就“生之敌”调调，
和小六子情投意合那是因为郑凡清楚，小六子这个闲散王爷骨子里也不是个凡品。
真正人物，不在乎面子，只讲究个里子。
眼前这位邓参将，
嘁，
天上寒风飒飒，院里人头滚滚；
据说乾国上京繁华，每至元宵佳节，那贩灯铺子门口也常常会搭起七八层架子，上面摆满各种秀灯，往往还经常放不下，就只能在架子前再圈小块地，也堆上堆。
灯再好看，总有灭时，人头如灯。
虽说是冬日，
苍蝇没那
敬业，蛆儿也没那尽职，
“这是狼土兵，乾国西南土司兵。”位见多识广总兵大人开口道。
在这个当口，指鹿为马或者故意栽赃事儿，他们可不屑于去干。
他们捧邓子良不假，但也没必要去刻意地去脏和打压郑凡，莫说许文祖这会儿人就站在这儿，就说郑凡背后隐约站着靖南侯身影就不是他们能脏得起。
“是，是狼土兵发式，这耳坠也是，之前有军报说过，乾国西
普通人看见人头会本能地畏惧，但对于这帮老丘八来说，这颗颗首级和锭锭金元宝没什区别。
撇开味儿有点重不谈，还是那惹人喜爱。
“疑，这首级？”
位总兵大人眉头微皱。
那些没过来瞧总兵们听到这声疑惑当即来兴趣，马上凑过来，就是连邓子良也向这边靠近几步。
瞧着这身红色甲胄，
不知道，
还以为这是打算趁着年前准备回老家相亲去呢。
确认过眼神，你不是老子路人。
郑凡身边门子则有些不堪，吓得坐在地上，直娘贼，先前他还说这是郑大人送给自家阿郎年货哩！
但这血淋淋人头先是经过半夜奔波，再被码进密不透风箱子内路摇晃，敞开后，那味儿，啧啧……
只不过在场都是军中老粗，就是许文祖，也是见过大阵仗主儿，杀伐狠辣面，郑凡也是见过，所以是虽惊却不慌。
许文祖身后诸位总兵大人们定力上要差些，但也没有谁会不堪到露出畏惧惊恐之色。
大燕军头们，虽说是杂牌军，但成色还是不错。
邓子良目光先是落在这些人头上，随后，又落在郑凡身上，目光里，带着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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