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凡则很平静地看着他。
从拿出湖心亭令牌开始，就没必要再留什
面子
，他娘
自己都已经在刺皇帝老子，还不能鄙视鄙视你？
说到底，郑守备还是个不肯吃委屈主儿，外加有许文祖在身侧，上头还有靖南侯在，你他娘上头都有人还在这里受气你得是有多贱啊？
能对得起镇北侯羊腿？
能对得起三皇子那根可爱丁丁？
“邓大人自视甚高，出身好，这
点，卑职确实比不上，但
大燕陛下马踏门阀为何？
为，是大燕永不再受门第之见，为，是大燕人人都可奋勇争先！
你邓大人军功比不过，就在这里味地暗示你邓家不好惹？
卑职真好奇，北封刘氏比之邓家如何？燕郊田家比之邓家如何？
旧时田刘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这不禁让大家对郑凡有些刮目相看，虽说，废掉皇子，哪怕当时不被追究，但日后……谁说准呢？
但人家既然敢废掉皇子，同时到现在还没事儿，还能继续带兵打仗，嘶……
郑凡不想装这个逼，因为这事儿对于皇室而言，不是什光彩事儿，你硬要到处乱说去张扬，岂不是故意在皇帝面前得瑟求着人家别隐忍赶紧对自己下手？
但社会逼迫你去装逼。
郑凡甚至想着，当初靖南侯硬要让自己去废三皇子，是不是就是为给自己打下基础，反正这种大逆不道等着拉清单事儿你都做，其余事儿，还有什不敢做？
过秦城监狱极少，但只要提到这个地方，都会有种讳莫如深感觉。
而在大燕，湖心亭，是专门囚禁宗室之所。
争位皇子，造反王爷，本着都是姬姓杀之不便原则，就被圈禁在那里，让你“老死”，这就是皇家慈悲。
郑凡见这个令牌效果不错，当下也不客气，继续道：
“这是陛下亲赐令牌，让有闲暇时，去湖心亭看看三皇子。”
邓子良深吸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转身直接离开。
“旧时田刘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许文祖嘴里咀嚼着这句诗，有些感慨地问道：
自己口口声声地说以军功论长短，到头来军功论不过就开始扯家世扯背景，
呵呵，
这和乾国穷酸好面子酸秀才又有何区别？”
“你！！！”
邓子良这刻真想拔刀。
“郑兄，今日可真是让邓某大开眼界，好，今日这蛮兵，邓某不要，日后山不转水转，咱们，终有再碰头天。”
“邓大人这是在威胁小人？”
“……”邓子良。
有些事儿，就是这奇怪，确实是在威胁你，但是用很平和语气和你说，就算你知道在威胁你，但你就这直接说开是个什意思？
郑凡已经被这块狗皮膏药贴出火气，冷笑声，直接道：
自重生以来，郑守备最擅长事儿，就是扯虎皮。
不过，这次，他倒是没真在纯扯，毕竟，燕皇确实是说过这句话。
邓子良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郑凡，嘴角勾勒出抹笑意。
周围总兵官们神色则有些深沉，他们先前或多或少都听过些风声，但并没有真正去确信，毕竟燕京距离这里，也挺远。
但此时，郑凡当着他们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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