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有喝酒,邓子良不喜欢喝酒,算是军旅之中异数。
不过邓子良自己不喝酒,可不能挡着麾下人也不喝酒,靖南军军纪森严不假,但这些军头们可没有过多军纪约束。
埋着肚子气,邓子良拿着本兵书坐在炭盆前看着,许是因为知晓自家参将大人今天回来时带着怒火,所以杏花寨内兵士们在领水酒后,都特意挪得与那大帐稍微远点再喝,也不敢像平日里那般弄出什声势。
酒,是有,但每个人分配下来分量,可不至于让他们酩酊大醉
或许这个寨子里人,是根本就没有想过有朝日,乾国军队居然敢北上深入这里,对他们进行冲锋吧。
钟天朗摇摇头,
轻声道:
“原本某还以为你是个人物,没想到,无非就是个自大蛮子罢,你真很让某失望,郑凡。”
……
如今绵州城下,十五万西军搭建起来四边营寨,拒马栅、战车墙、壕沟、箭塔等等,林林总总,自有其秩序,配合各路营寨距离和兵力配置,身处中央钟文道敢以此营寨不惧二十万燕国铁骑践踏。
但在钟天朗看来,这燕人营寨,真像是小孩子玩过家家样,忒为随意。
虽说敌人松懈对己方来说是好事,但钟天朗心里其实并没有太多高兴情绪,敌人之所以这般松懈,还不是因为先前己方这里所给予压力实在是太小太小?
深吸口气,
那今日就由他来告诉这些猖狂到极点燕人,
只是,在真正临战之前,钟天朗可不会有丝毫懈怠和马虎。
他带着两个亲兵,先行摸到杏花寨附近。
“这军寨……”
钟天朗早已继承不少钟家兵法家学,否则钟文道再怎怜爱这个小儿子也不可能放任他带着西军精锐骑兵去胡闹。
要知道,西军和乾军有着普遍个问题,战马少,骑兵自然也就少,每个骑兵,都是宝贝。
燕国军中规矩,只有总兵官亲属营才可以悬挂自己旗,也就是常见以姓氏做旗头。
也因此,杏花寨上面就只挂大燕黑龙旗,没有挂什“邓”字旗。
杏花寨门口,倒是挂着个小木牌,上面写着“杏花寨”仨字,但数月风吹雨淋,早就模糊不堪,也没人去重新去刷个漆。
而打今儿白天回来,
邓子良就进入自己大帐内,未曾出来。
大乾,
亦有敢北上之儿郎!
没必要再看下去,也没必要再去做什过多计划,对方漏洞太多,这座营寨,简直就是个筛子。
面对筛子,你根本不需要去过多思考什,直接冲垮它就是,自己这次北上,自己亲兵本营千骑,再加上自己求各位叔伯支援千骑,临出发前,自家老子又拨千精骑给他。
三千骑,若是连这军寨都冲不垮,那钟天朗真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
眼前杏花寨,在寨子防御性上,可以说是相当……粗糙。
这在西军眼里,简直就是件难以置信事。
西军建军初始是为应对来自乾国西北北羌进犯,后又兼领应对西南土司叛乱差事。
这两个对手,都有个特性,那就是在各自地盘上,都是来去如风,极擅长袭扰。
也因此,西军营寨搭建自有着属于西军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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