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北问道:
“那主上没有去告诉密谍司?”
郑凡摇摇头,道:“本来想告诉,但想想,还是算。”
“嗯,按照主上说法,那两位,显然已经超越所谓间谍层次,高个子,就交给高个子去对付就是,咱们就没必要插手。”
“嗯,就是这想。”
此时瞎子坐在轮椅上,额头上放着条热毛巾,看起来,很有种娇弱味道。
“什时候醒?”郑凡问道。
“下午。”瞎子回答完,还咳嗽几下。
“这次摊上事儿。”郑凡说道。
“还好。”瞎子显得很平静,“主上运气,也是没谁。”
原本挂在堡寨大门口翠柳堡牌子,在郑凡回来时,就已经下令让人赶紧摘掉。
深夜寒风遍又遍地在堡寨上方呼啸过去,但没有个士卒敢有丝毫懈怠。
因为自家军门带回来,不仅仅是乾骑北上可能要偷袭自家堡寨消息,还有大家这次军功折算消息。
门阀刑徒兵们家眷,很快就将得到脱籍,蛮兵们,也很快就能拿到燕国户口,在这两个好消息刺激下,所谓敌袭阴影,真就已经有些不算什。
梁程正在指挥着防御,布置着兵力,其实对方既然是骑兵突进,想来也不可能真大大方方地来打场攻坚战。
郑凡和阿铭回到堡寨中,
下刻,
翠柳堡全体戒备。
原本按照惯例晚上放出去哨骑也全都被招回来。
哨骑在翠柳堡作用本就是负责游弋和警戒,给家里睡觉休息或者日常活动袍泽提供喘息放松保障。
翠柳堡狼烟,在此时升腾起来。
多少根烟柱、什颜色烟、具体怎玩儿怎弄,说实话,翠柳堡里没人清楚。
如果说乾国堡寨体系是人员废弛
被抓舌头,问自家家里在哪里……
“嗯,心地善良人,老天爷肯定会保佑。”
“……”瞎子。
许是刚醒来,精神上还有些衰弱,瞎子时没能跟得上主上这脸皮厚度。
郑凡又将白天吃馄饨事儿讲遍,包括那个算卦老爷子和落魄剑客。
大概模样,应该和自家两次进入乾国打绵州城时差不离,云梯蚁附攻城那是不可能事儿,就是专打你个措手不及。
在梁程看来,眼下大家都严阵以待着,除非对面乾国将领真脑子进水,否则不大可能去下令攻打这样座防守森严城墙高耸堡寨。
分钱分货,比起别人家随随便便木头栅栏围出军寨,翠柳堡这款,可以说是相当“龟壳”。
让郑凡有些意外和高兴是,瞎子醒。
绵州城下控制完达奚夫人后,瞎子精神力严重透支,昏迷两天。
眼下,既然已经断定有支规模不小乾国骑兵北上,而且目标就是自家翠柳堡,也因此,在家里完全戒备当口,外面哨骑已经不再有什实际作用。
郑守备小本买卖做惯,讲究个锱铢必较,与其让哨骑在外头被人家摸掉或者冲掉,不如都收回来。
翠柳堡墙垛子上,士卒们弓弩在手,为以防万,连为抵抗对方攻城热油都已经在大铁锅里烧着。
如果这是场演习,那翠柳堡必然能拿面先进战斗集体流动红旗。
哦,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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