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明知道那些方士炼出来丹药有毒,却还是坚持吃着。
先皇说:用这个法子让自己早点死,也比自己想其他辙死要好很多,自己要是用其他法子死,史书上要是记载得不明不白,可能还得害自己儿子背上坏名声。
薛义老泪纵横。
坐在辇上燕皇却开口道:
“薛叔,你可得继续活着,朕不在乎什龙脉不龙脉,但晋国楚国保不齐要在乎,日后若是那两国想有什异动,还请劳烦薛叔您学学先前那位,也去他们皇宫里走遭,吓吓他们。”
启明殿内,
燕皇重新坐上自己辇,他身影,有些懒散,似乎刚刚所发生切,不过是自己批阅奏折间隙之间,多下盘棋罢。
薛义停留在启明殿内,再次跪伏下来。
世人都只知道先皇贪慕骄奢享受,
但薛义却曾和先皇喝茶时,听先皇亲口说过,
当然,百里先生可以不入皇宫,也不持剑去挡大燕铁骑;
但百里先生,但凡你敢在大燕境内滥杀无辜,你杀个燕人,大燕铁骑就杀十个乾人!
你杀百个燕人,大燕铁骑就杀千个乾人!
你,
尽管杀!”
“是真没想到,直都说燕人蛮傲,但没想到,燕人皇宫里公公,都这般倨傲!”
魏忠河嘴角咧开,
道:
“百里先生,在您眼里,这天下,就是江湖。”
百里剑微微皱眉。
“臣遵旨。”
“另外,再顺带给凉亭和无镜带个话。”
“请陛下示下。”
燕皇后背靠在辇座上,
手掌轻拍辇架,
百里剑有些疑惑地回头看眼,
喃喃道:
“结束?”
魏忠河松松衣袖,
身为炼气士,他自然已经感应到茅屋内那位当世第炼气士已然油尽灯枯。
赵九郎从启明殿里出来,
这位当朝宰相手里拿着两条米糕,笑呵呵地走到燕皇辇旁。
燕皇指指这米糕,
道:
“凉亭好这口,派人八百里加急给他送去。”
先皇说:他这辈子,最大成就,就是把这皇位给争到手,然后传给自己这个儿子。
先皇说:他知道自己没什本事,也没什雄才大略,所以干脆享受点儿,贪慕点儿,荒唐点儿。
来,以前当皇子时每天都要战战兢兢地过日子,当皇帝后,不好好过几天好日子,总觉得这辈子亏得慌。
二来,自己荒唐点儿,也能方便自己那个儿子继位后可以拨乱反正,让自己儿子名声能直接立起来。
先皇还说过:他其实没活够,但他怕自己这皇位坐得时间太久,耽搁自己这个儿子时间。
说完,
魏忠河转身,
挥挥衣袖,
离开。
……
魏忠河继续道:
“但在国战面前,江湖,屁都不是。”
魏忠河后退两步,
道:
“百里先生还是先将藏夫子弥留之躯带回去吧,兴许还能送其回山门再看眼。
道:
“动手吧。”
魏忠河向百里剑拱手道:
“百里先生,大燕皇宫,随时拱手您来坐坐;
大燕铁骑,也随时恭候您大驾。”
百里剑目光凝,剑势顿起!
魏忠河冷笑声,两袖之间,有道道匹练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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