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头此时反应那是相当快,直接伸手搂着
“师傅,也饿狠,腿肚子也在打颤咧。”
“好你个兔崽子,居然敢……”
“不是,师傅,不是饿,是这地,在颤咧!”
老肖头愣下,仔细感觉番,似乎这地,真在颤样子。
而后,
王府里人就是比普通人家穷讲究得厉害,居然折腾这久。
实际上,治丧途中棺椁出现意外,本来就是极为严重事儿,同时,世子作为将要继承王爵人,就跟太子要继承皇位前样,哪怕心里很高兴,但定要把这种悲痛给发散出来,让大家看见自己孝心。
同时,朝廷对付藩王手段当真是五花八门,隔三岔五地就给你找茬,棺椁出现意外,被朝廷得知后,少不得又会借此做什文章,比如世子孝行有亏等等。
最重要是,世子以及王妃其实都清楚,福王回来时,是没有脑袋,而他们居然无法得知原因,只是被银甲卫驻滁州城统领警告不要多问。
种种缘由种种情绪交织在起,借着这档子事儿,就直接爆发,所以才拖延这久。
往常,庄稼汉们最难熬是春天,今年倒好,这冬天还没过呢,就已经揭不开锅。
但人,还是会照样死,死后,又都是乡里乡亲,你还得帮忙办事儿,人家给你磕头,家里没什物件儿剩下,你也不好强求什。
老肖头将嘴里草屑吐出来,
心里叹口气,
这年,
,早就已经在吃着打仗苦。
老肖头还好,有门手艺,俗话说,荒年饿不死手艺人,不管咋样,这日子,总还能过下去。
但庄稼汉们日子本就过得不容易,
前几个月,先是狼土兵和西军依次来过,狼土兵还好,土包子窝,但那些扯着西腔贼配军,可没少做强买强卖事儿,动辄就打人砸摊子,吃饭不给钱,顺顺东西。
再之后,祖家军来,祖家军倒是好,秋毫无犯,走起路来,看得也规整。
老肖头抬起头,
在他视线之中前方,
出现黑压压片!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徒儿,躲开!”
老肖头忽然感觉自己腿肚子在发抖,
忙伸手道:
“徒儿啊。”
“师傅?”
“搀着,这是饿狠啊,腿肚子都开始打颤儿咧。”
不好过喽。
治丧队伍,停,就停大半日,先后来不少人来劝,又来好几拨和尚道士。
终于,躺着福王棺木重新被抬起来。
老肖头站起身,
大家无论是吹还是敲还是喊,都有气无力,这倒真不是装,这他娘是真饿啊,这日头都眼瞅着都要下山啊!
但之后,过来禁军,真是群畜生啊!
老肖头就纳闷,按理说,禁军是从上京来,那可是官家住地儿,相传上京前头汴河,还会时不时地飘金箔哩。
但这群禁军,强抢民女,甚至杀人越货事儿,都干不少,滁州知府大人主动去找人家军头儿,结果居然被人家军头儿给踹回去。
能在禁军里头当官儿,哪家没点儿背景?
祸祸阵子后,禁军终于也往北,大家伙,可算是能稍微喘口气,但每次兵马过来,地方就得征遍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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