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郑凡还是指指四周,道:
“这些甲士,可都是要进去,说不得会叨扰到王府内眷。”
郑凡怕死,
虽说王府在白天就已经被真镇北军进入押走所有护
这世,强如沙拓阙石,在复仇前,还要辞去自己在王庭职位,孤身人,来到镇北侯府大门外求死。
强者洒脱,也是有这种限制,就别说普通人。
郑凡觉得,这个年轻世子殿下,他是真想手刃自己,至少,是想要向自己拔刀,而且这种冲动,极为强烈。
但他清楚,冲动后果,是被灭门。
不过,这位世子殿下接下来反应却有些让郑凡意外,他弯下腰,躬身道:
“你父王棺椁已经让人看管好,明日就安排人去下葬。”
福王世子听到这句话,
深吸口气,
缓缓道:
“多谢将军。”
不过,只要这福王府不被灭掉,日后,他们知道自家老王爷脑袋被谁充作军功本就不是什难事。
所以,与其这会儿虚以委蛇,还不如就这样说开。
世子殿下脸阵青阵白,双拳攥紧。
郑凡就这很平静地看着他,不过,四周甲士则在此时同时向王府门口逼迫两步。
保你,是保你,但那是建立在你安安稳稳规规矩矩懂事儿基础上。
场面,度十分尴尬。
福王世子坚持道谢,且将姿态放得这般低,其实心里也是想着在此时找个“靠山”,既然郑凡出手帮王府解围,他就想着顺杆儿往上爬。
谁晓得,正努力爬着呢,居然等来是这句。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倒不是说郑凡非要这般大煞风景,故意这不给福王世子面子,而是这个本就是瞒不住件事儿。
“还请将军入府喝杯水酒。”
来这里,本就是想要参观参观正儿八经王府。
但在这时,郑凡却有些犹豫。
“两国交战,那是国战,生死有命;现如今,是大人庇护王府,这是恩情,自当还。”
这话说得还算圆满。
这个福王世子,年纪轻轻,却倒还有些“纯真”姿态。
讲真,看着这小子对自己敢怒不敢言也不敢出手煎熬姿态,郑凡心里还真挺爽。
大概就是那种将对方揉捏得欲仙欲死满足感吧。
这个世上,很少有人能自由自在。
上辈子,多少人背着房贷车贷和家庭压力,辛勤工作,明明没睡几个小时,闹钟响起时气得想要砸手机,却还是要咬着牙爬起来继续去上班。
你要敢跳,你要敢表露出什骨气,你要敢玩儿什振臂呼,
那就满门灭掉没得商量。
古往今来,王朝更替之中,这本就是很寻常戏码,也是种双方都明白潜规则。
郑凡是杀福王,但那又怎?
毕竟郑凡是在开战时于绵州城下杀,并不是在破滁州城后寻衅至福王府杀人。
福王人头,是自己提着送到两位侯爷面前。
福王府,也是他做主要保下来,当然,这也是赵九郎意思。
善待乾国宗室,也是瓦解乾国战争意志种手段。
毕竟,身上无论再褒贬不,但能跟崇祯帝那般硬气地自己吊死在煤山上末代君主,古往今来,还真没几个。
善待宗室,也能给乾皇留点儿希望,没必要死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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