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兄谬赞,其实本不想在先前动用床弩。”祖东成叹口气说道。
钟茂点点头。
两个年轻人,虽然出身背景不同,但自幼受父辈熏陶,且本就是资质上佳,所以在军事上,自然有着属于自己理解。
钟茂清楚,燕军骑兵忽然出现,本就已经使得麾下兵马人心惶惶。再加上燕人掠阵抛射,更是给己方造成极大压力,若是不以手段克制下,让燕人放点儿血,可能麾下兵马士气,就得陷入低落,甚至可能直接出现溃散情况。
底牌这种东西,自然是得该藏着,越晚使用越好,只是局面如此,已然容不得犹豫。
是个人都清楚,早早地上前线,才能早早地找到仗来打,才能扬名,才能更容易获得功勋。
所以钟天朗是跟在老钟相公身边起头批北上,且曾雪夜入燕,连挑多座军寨,已打出声名大涨乾军威风。
而他钟茂,就得在后头领八千西军步卒顺带押运着器械以及路上被滁郡节度使强行加派粮草起慢悠悠地上路。
其实,在他面前这个年轻将领,也是和自己样待遇,但对方明显在未来发上,会比自己更好。
且对方先前手布置,也着实让钟茂感到佩服。
同样年轻将领说道。
先说话年轻将领叫钟茂,乃钟家子弟,虽说从辈分上来看,他比钟天朗矮辈,他是钟文道三弟钟文勤孙子,但和钟天朗样,被誉为钟家年轻代领军人物。
将门传承和文官集团有点很相似,双方在培养下代接班人时,都需要吹捧,需要造势。
但军中环境有着自己特殊性,首先没那个本事,你就很难扛得起大梁,麾下兵马都不会服你。
虽说大乾自西南土司大规模叛乱被平定之后没有再出现第二次那种规模乱局,但也并非是歌舞升平。
钟茂率领这八千西军,作为运输部队,自然不算西军里
这个年轻人,姓祖,叫祖东成。
其父,就是祖家军缔造者,祖竹明,人称祖大帅。
钟茂清楚,此时祖家军,在乾国东南带影响力可以说是极大,假以时日,说不得又是个位于东南类似如今西军座藩镇!
放在以前,可能朝堂上诸位相公是不会允许出现这种局面,官家肯定也不会同意,但如今燕人在北边频频制造摩擦,局势显得无比紧张之下,文官再傻也不会在此时去打压武将权柄,当然,该分化还是会分化,但不至于和当初对付刺面相公般,先高挂起来,再寻由头动手。
要是祖家军真能建藩,自己眼前这位祖东成,必然是下代东南藩镇领袖。
事实上,大乾固然富有,地大物博,但大乾农民起义可以说是此起彼伏,外加西南土司和北羌部落时不时地也来那下,仗,还是有打。
文官被吹出虚名之后,还能去清闲衙门挂挂职,若是家里势力运作得当,说不得还能去翰林院里待个几年镀镀金。
但只听说过泥胎官老爷可很少听说过泥胎武将,但凡泥胎做,估摸着早就战死。
当然,钟天朗作为钟文道儿子,自然会得到西军上下最大资源扶持,与之相比,钟茂得到扶持就要逊色太多。
否则,也不可能会负责接这个率领尾后人马北上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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