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茂长刀拍在祖东成马臀上,战马受惊后开始奔跑,身下颠簸和失衡让祖东成意识被强行拉回体内。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崩,
塌。
打不过,这是真打不过!
信念崩塌之后,人往往会因为失去精神上支柱而变得无比脆弱,种被叫做恐惧情绪,开始席卷这位祖家军少将主内心。
这样子燕军,怎打,怎可能打得过!
“呵!”
李富胜手中刀不停地砍翻着身边自己所能看见乾兵,享受着他们身上迸发出鲜血带给自己感官体验。
这个世界,若直是红色,是粘稠,那该多美好。
战争打到这个份儿上,当弓弩手都要直接面对敌人骑兵践踏时,其实结局,已然被注定。
外加此时先前直在外围游弋迂回施加压迫各部骑兵,在冲阵营扎入乾军军阵之际,他们也开始真正冲锋!
个燕人将领发出声长啸,
先是丢掉上头挂着四个人身体马槊,
随即抽出自己马刀,
在胯下战马冲撞到盾牌上之后,整个人纵身跃,跳进去。
后方冲阵营骑兵则迅速跟上,
李富胜为箭头,在其身后,千冲阵营骑士紧随其后,他们冲入,如同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
乾军前阵,以祖家军为主力构架出来坚固军阵,在此时,被强行切开个口子,且这个口子还在不停地被放大。
乾兵身上甲胄,在带着冲锋惯性马槊面前,宛若纸糊般,他们身体,个个地被刺穿进去。
时间,仿佛在此时陷入种静止,杀戮,却在此时以种令人难以想象速度在快速地绽放。
这几乎是现在乾军军阵之中大部分士兵感觉,前方士卒看着自己身体被洞穿,看着自己被挑起来,看着自己重重地砸落下去,看着自己被撞飞;
他们是群疯子,群不知道伤痛,不畏惧死亡疯子!
偏偏这群疯子,无论是在战术上还是在自身素质上,都是那般可怕!
“东成兄,走,快走!”
钟茂在祖东成身旁疯狂地呼喊,但在祖东成“世界”里,仿佛四周切,都被道无形隔膜所封锁住,切切,似乎都不再真切,所有所有,都不再有任何意义。
“啪!”
不再迂回,不再转弯,而是实打实,以骑兵强悍姿态,冲阵!
祖东成感知到自己手脚冰凉,
有种东西,在他脑海中开始破碎,
那是自记事起,看着自己父亲次次凯旋英武,是自己参军后伴随着父亲取得次次胜利信念,是祖家军乃天下等强军信仰!
碎,
他们用自己胯下战马去砸,他们用自己身躯去撞,为后方骑兵创造出更好地冲击条件。
个个盾牌手被撞飞,被撞得倒地,被撞得吐血,
终于,
盾牌阵线,崩溃。
骑兵冲势,得以继续,后方弓箭手和弩兵则完全处在不受保护状态之中。
后方乾军则看着前方袍泽就这般被清扫,被践踏,被碾压,
这幕,
是他们前半生所从未见过景象。
他们忘记逃跑,他们忘记呼喊,他们甚至,忘记去思考,处在种浑浑噩噩状态。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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