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凡点点头，
微笑地看着秃发承继，
道：
“说人话。”
“是，小人痴心妄想不识天威，罪该万死！”
郑凡没让秃发承继起来，秃发承继也就只能继续跪着。
但是双方都没说话，这种压力，隐然间让秃发承继
额头沁出
汗珠。
晋地人喜欢玩儿鹰，秃发承继觉得自己现在就是
只鹰，正在被熬。
其实他是错怪郑凡，郑凡是不晓得该说些什
，所以干脆不说话，他是有这个底气，冷场就冷场呗，也无所谓。
终于，郑凡想到说什，他开口道：
但熊烈还是规规矩矩地过来将首级拿下去。
郑凡又指指秃发承继，道：
“秃发族算是盛乐带大族，应该积蓄很多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秃发族切，都是大燕王师，也是大人您！”
“哟，这话也很好听，不过你且放心，财货这方面，
不缺。”
“礼尚往来，咱也总得问候问候你家人。”
“是……”
“秃发族，在盛乐带，有多少族人？”
“核心族人，千余人。”
“这点儿啊，那没意思。”
“以前事儿，可以既往不咎。”
“大人仁慈，小人全族必然铭感于心！”
结果转脸就果断卖队友。
等到秃发承继汇报完后，
郑凡斜着脸看着他，
问道：
“这些文绉绉话，背起来拗口吧？”
秃发承继将脑袋磕在地砖上。
嘿，
这从靖南侯那里学来说话方式还真挺管用，以前靖南侯老拿这话来吓唬自己，现在自己也是活学活用。
“秃发族长。”
“小人在。”
“听人说，不管谁管着盛乐城，都得依靠你们这些地头蛇来帮衬着？”
秃发承继闻言，马上扭头看向熊烈。
熊烈默默地站在那里，没说话。
但大家都很清楚，这就是熊烈打小报告！
“大人，这是小人缓兵之计，拿来麻痹其他人，背地里积攒机会，准备喜迎大燕王师！”
这不是客气话，滁州城外福王陵墓里财货还没运出来，自己这边从晋国京畿搜刮来财货更是堆积得如同小山样，郑凡现在还真能拍着胸脯很自豪地说：
老子不差钱。
当然，等家业撑起来之后，这银子，估计也就很快不够花，否则镇北侯也不会见肉就拼命样。
养兵，是个费钱活计，养精兵，就更费钱，爆农民兵和土匪兵倒是便宜，但这玩意儿没什战斗力啊。
这西边儿是大燕，东边儿是司徒家，北面儿还有野人，都不是软柿子，没精兵，说话都没底气。
“加上外围族人，五千余人，可供族兵九百人，好叫大人知晓，这次为剿灭这些逆贼，折损不少族兵。”
“嗯，那还不错，那，秃发族，可愿为大燕效力？”
“自然愿意！”
“行，你这个态度，很喜欢，相信侯爷和陛下，也会很喜欢。”说着，郑凡指指熊烈，道：“把这仨首级先收下去，这人胆儿小，见不得这种场面。”
信你邪！
“贵人明鉴，小人粗鄙，怕污贵人耳朵，这才事先让人……”
“好，说过，你是有心。”
“谢贵人！”
“你这礼，收下。”
“多谢贵人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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