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别急。”
姚子詹小心翼翼地将这盒子打开,里面是道紫色东西,像是张被折叠起来纸。
“这是辟邪符,是当年藏夫子赠予老夫,专克邪祟,持此符,可庇佑自己邪祟不侵。”
“藏夫子?”郑凡琢磨着这个名字,随即想起来,道:“可是那位曾去燕京直面陛下要斩龙脉炼气士?”
如果说姚子詹是文坛领袖话,那藏夫子,就是乾国炼气士心中“神”,乾皇对其执弟子礼,甚至有传闻说,这代乾皇自小就是被藏夫子调教吐纳养气。
“老弟啊老弟,他们说是他们说,老哥可没说过,在老哥心中,燕人,直有着种特殊情节;
老哥哥年轻时那会儿啊,曾在燕国游历,还曾去过北封郡,和北地女子结庐而居半年,至今未能忘记她;
所以,燕国对于而言,当真是有……”
“还是说见面礼吧。”
郑凡实在是没兴趣听这些文豪风流岁月,他也相信姚子詹年轻时绝对是青楼名妓之间香饽饽,就跟自己熟悉另个时空里柳永样。
呕!!!!!!!!!
阿铭走过来,将水囊拿走,看着蹲在地上疯狂呕吐姚子詹,微微蹙眉。
郑凡摆摆手,对阿铭道:
“莫慌,等路上找个生野人寨子,准你再去捕猎。”
阿铭点点头,这才走回去,好在水囊里血没被浪费太多,他还能继续喝。
“郑老弟这话说得不错,可惜此间无酒,否则当浮大白。”
“这好办。”
郑凡伸出手,对阿铭喊道:
“酒来!”
阿铭将水囊递给郑凡。
“哎哎哎,郑老弟,郑老弟,哥哥只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郑凡不为所动。
陈大侠抽出剑,放在自己脖子上,分分钟准备割脖子自尽样子。
“郑老弟,老夫身上还有至宝,你有缘,既然你喊老夫声老哥,那老哥哥就送你件见面礼。”
“陈大侠,你这是做什,只是对你开个玩笑罢,你怎就当真呢!”郑凡说道。
战后从乾国撤回来,郑
“唉。”
姚子詹从衣袖里取出个盒子,这个盒子不大,差不多是后世钻戒小盒宽度,但厚度很薄,所以可以轻松地放在袖袋里。
“这是什?”
玉?没这般扁平小。
金子?这小块金子够干嘛?
而此时此刻,乾国文华大家,天下读书人心中圣人,世间青楼花魁梦中情人,正满脸是血地近乎要将胆汁儿都吐出来。
良久,姚子詹才回过神来,拿过真正水囊,开始疯狂地漱口。
“郑老弟,老哥哥差点半条命给你戏弄没。”
刚刚那哪里是酒,入口,那是热乎且腥味极重粘稠。
“你们乾人不总是说燕人都是茹毛饮血蛮子们,不正该饮血?”
郑凡将水囊送到姚子詹面前,道:
“痛饮!”
“哈,痛快!”
姚子詹作豪迈状,伸手接过水囊,毫不犹豫地仰头就是大口。
然后,
“……”陈大侠。
郑凡扭头看向姚子詹。
姚子詹笑笑,道:
“郑老弟,你可真接地气儿。”
“人生来就脚掌着地,本就接着地气儿,那些看似不食人间烟火,无非是飘起来罢,早晚都得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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