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就这般放过阙木,
但更确切地说,
是他并不认为,对方主将死或者不死,会对这场战事结局,造成什影响。
而郑凡那边则显得狼狈不少,冲阵之时,那种骑马并排厮杀,那反而好,仗着自己七品武夫修为,也能游刃有余些,就怕是那种不晓得从哪个边角里冲杀出来,借着马势给你刀或者枪,这种袭杀,哪怕你是高手个不慎也就被交代。
不过,在这种乱糟糟环境下,自己居然还能注意这些,边和面前野人交锋着边还有余暇去注意四周,郑城守觉得自己似乎真是在战场上给历练出来。
阙木发出声怒吼,他膝盖猛地顶起,整个人向后砸去,这是很正确抉择,这不是逃跑,而是避免自己在下刀时就被田无镜给宰杀凄惨结局。
阙木身后野人勇士见自家首领竟然被对方主将直接击退,心下也是大吃惊,但他们依旧极为悍勇地冲杀过来,来,是此时冲势已成,已然无法转圜,二来则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哪怕再强大存在,于这乱军刀枪之中,他也会变得无比脆弱,很容易消亡。
然而,田无镜身后靖南军骑士也已然从两侧冲杀过来,他们以娴熟马术躲开对方刀刃横切方向,再以马槊长度直接将对方贯穿;
后续跟上骑士,他们身形在战马上显得无比轻灵,哪怕身着甲胄,但在马背上闪转也依旧敏捷。
李富胜曾说过,战争本质,在于“兵强马壮”,这很片面,但在定局限范围内,却又很实际。
阙木此时压力是巨大,这不仅仅体现在他“跪”姿态上,更多还是在于田无镜给予他那近乎无法呼吸磅礴碾势。
田无镜就如同座大山般,上来,就将自己砸入尘埃;
而在下刻,
大山消散,化作云雨;
锟铻刀刀身翻,雷霆化作雨露,地龙扭变青蛇,刀口横勾,向后拽。
魔丸也在甲胄内不停地来回调整着方向,在连续几次第个进阶后,不管真
这群野人弓马骑射就算比不过蛮人,但也不算差,只是他们平日里可能个不落,就那几十套甲胄,普通人别说披甲,很可能平日里只能借着帮族内贵人干活时才有机会摸摸贵人甲胄,哪怕那个甲胄已然上年代。
这就是代差……
当燕人精骑早已经熟悉运用甲胄和军械宽度厚度以及长度硬度等等方面去增强自己在战阵厮杀中优势时,野人们,很多连套像样甲胄都没有。
双方军阵,在此时彻底碰撞,时间,数不清多少人落马又有多少人被兵刃穿透,鲜血,在此时成最为廉价点缀色。
田无镜没有去继续追杀阙木,至少,没有刻意地去,锟铻刀下,个个野人勇士被斩下,无人是其近身之敌。
正处于旧气刚消新气未续阶段阙木只觉得自己双臂胀,顷刻间,自己狼牙棒,竟然已经被田无镜用刀口划拉出去。
先前刀,是惊涛拍岸,眼下勾,则如晓风残月。
刚柔之间,阙木觉得自己如同只羊羔,被人极为熟稔地料理着皮毛和骨肉。
明明是阵中主将厮杀,却形成方慢条斯理另方难以招架极端鲜明场面。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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