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凉意从尾巴骨直接上窜到
头顶，整个人当即打个寒颤。
实在是，田无镜这种表情，让人太过不适应。
“侯爷，是家里来信？”
行军途中，消息传递有着极大
时间差和滞后性，有时出意外，军情和信报没有送达也是常有事。
在这个时候，家书，当真抵万金。
薛三去外头采些蘑菇和野菜回来，晚上时，郑凡划拉出小半，去找田无镜拍马屁。
蔬菜，现在可是真正好东西，天天吃肉，顿顿吃肉，估摸着全军上下小半都有些便秘。
好在因为水土不服生病士卒，其数量被控制下来，且被单独隔离成支，由专门人负责运送。
古代行军打仗，遇到传染病和瘟疫例子太多，靖南军里也有相应条例，先隔离，再由军中大夫负责煎药让士卒服下去。
郑凡还特意去“观摩”过，别说，还真挺专业，当然，这种专业，是次次血教训总结出来。
“回去路上，用野人尸体和粪便填上水源，这事你去盯着。”
“……”郑凡。
……
燕军开始撤军，撤军速度确实很慢，时不时地还会发散出些骑兵出去打打草谷，招呼招呼那些来时因为偏远没去问候过部族，毕竟大家出来趟不容易，总要混个脸熟。
野人王那边，似乎完全忘记还有这
支燕军在雪原样，再没有派出支成建制兵马过来，连礼送都不礼送。
罢，牛羊群对于他们而言，其实是生产资料。随意地吃牛羊，就跟中原百姓随意地卖田地差不多。
“归根究底，还是在做买卖？”
“是，侯爷，只有这次赚翻，下次再提议打野人，各方才会愿意支持。
其实，最重要还是为侯爷世英名，侯爷乃
大燕战神，切不能因此沾上污点。”
“哦？还是在为本侯考虑？”
田无镜点点头，
“她来信，快生产。”
“那估摸着，等咱们回到盛乐城时，侯爷就当父亲。”
信送过来，路上起码二十多天，这还是不出纰漏前提下，别路途还好，八百里加急换马不换人速度其实真不慢，但这中间穿越天断山脉，实在是难走得很，稍不留神就会迷路。
“可惜，她生产时，本侯不能陪在她身
提着野菜和蘑菇，郑凡来到田无镜帅帐。
田无镜正拿着封信正在看着，当郑凡进来时，田无镜放下信封，还对郑凡笑笑。
这笑，
把郑凡吓跳，
刹那间，
也不晓得是成国那边战局激荡实在是抽不出兵力呢，还是得知燕人在撤退后，大家心照不宣地形成种默契。
是，种默契。
燕人肆虐过这块区域，大部族基本都被击溃，小部族则是逃散，燕人固然缴获丰厚，但从另个角度上来看，其实也相当于帮野人王打扫干净这个房间，日后他遣支兵马过来，很快就能获得对这块区域实际控制权，大家都赚。
就这样，大军缓缓地回归，花个多月时间才回到天断山脉出口处，接下来，还要再穿越天断山脉回盛乐。
漫漫行军途中，军心士气倒是直保持得不错。
“是。”
“本侯知道。”
“末将告退。”
“慢着。”
“侯爷还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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