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士卒开始还想要大笑下,只是在见到马奎脸上泪水和鼻涕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噤声;
马奎爬到田无镜脚下,伸手拽住田无镜靴子,
凄惨地喊道:
“侯爷,侯爷,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啊,属下没能保护好夫人……”
这酒也就是做做样子,靖南军里上至总兵官下到普通士卒,没人敢去灌田无镜酒。
等到郑凡和四娘进军营时,田无镜向这边看过来,点点头,示意郑凡再等会儿,他还需要去看看那些受伤和生病将士。
就在这时,
匹快马从军营外飞奔而来,在其身后,跟着十多个靖南军哨骑。
即使大营之中正在宴饮,但外面戒备是点都没少。
郑凡吸口气,
道:
“说呢,靖南侯这着急,他应该也发现不对劲,也不对,算算日子,杜鹃可能也刚生产没多久,历天城距离咱们这儿又挺远,报信人可能还在路上也说不定。”
四娘是知道自家主上和靖南侯之间关系,道:
“但愿如此吧,主上,那们就走吧?”
有几个管家,无碍,只求侯爷不治这个擅离职守之罪就行,末将好歹是个干爹,总得去看眼。
看完之后,内子留下伺候夫人月子,末将再星夜回来就是。”
田无镜点点头,算是同意,道:
“你去和你内子说吧,算本侯欠你个人情,本侯先去军营里看看将士们。”
“是,侯爷。”
且很显然,那些哨骑应该是认识来人,所以没有阻拦和通禀,只是陪伴护送着起向中军大营这里过来。
来人没左臂,从郑凡面前策马而过时,郑凡还觉得他有点眼熟,细想下,才记起来那位应该是田无镜曾经亲卫之,叫马奎,自己曾有段时间混在靖南侯亲卫营里进京过,所以认得。
只不过他应该是在破晋之战中受重伤,变成半个残废,所以就没有再在军队里待下去,而是回到侯府当个“看家护院”。
田无镜看着自己昔日亲卫策马而来,目光微凝。
马奎翻身下马,整个人在地上连滚带爬好几下才窜到田无镜面前,
“不用准备东西?”
“侯府能缺什东西?”
“也对。”
郑凡和瞎子又交代几句后,就和四娘起去军营。
军营里因为田无镜到来而显得更加热闹,靖南侯正端着酒在将士们中间游走。
郑凡先进屋和四娘说话,四娘听后,眉头微蹙,道:
“主上,按理说,杜鹃应该已经生才是,为何们盛乐城这里直没收到这方面消息?”
“什意思?”
“主上你和侯爷在雪原和天断山脉里行军,书信难以传递,这是很正常事,但谁都清楚,靖南侯返程时必然会经过盛乐城,如果那边侯爵夫人已经生,为什没有人提前过来等着侯爷大军归来报信?”
“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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