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凭什……凭什……凭什……”
薛义笑,道:
“靖南军要灭你,与你何干?”
“……”张文仁。
“是,脱不干系,就不该来这里,来这里,就是最大错误。”
“这是你无妄之灾,那为何要牵连到天虎山上?”
“因为靖南侯夫人是在天虎山出事,不管是不是做,不管与是否有干系,天虎山,必然跑不掉。”
“天虎山,毫不知情!”
“但靖南侯要出气。”
“不提这茬,兴许还能保下来,毕竟燕人虽说不信这些,但到底心里头还有些许敬畏;
提,那就必然保不下来。”
“那你这燕国国师,又有何用?”
薛义怅然地点点头,道:
“别人兴许会卖这个面子,但田无镜,他会卖谁面子?哪怕是家陛下,都是欠他田无镜,欠得都还不上,哪里还能奢望他去给人面子?”
张文仁闻言,眼皮耷拉下来,
“呵,确实。”
不用担心,因为死定。
“师兄,得下山,日落之前,得下去,师兄,你也早点率门人,做些准备吧。”
“柴火煤油已经辈好,新衣也都翻出来,白蜡符纸,也都预备妥当,就是有件事想求求你。”
“那师弟,这次再为师兄探探这黄泉,师兄随后再走时,心里想必能踏实不少。”
话毕,
薛义声长笑,
整个人飘然而下;
山下,
道万,咱不是专门咬人狗,修行辈子,想着和老天爷打架,但终因为辈子都没见着老天爷在哪里,所以这架,辈子就都没打成。
没打过架人,修为再高,也终究打不过那些专司咬人狗,彼此分工不同。”
“你薛义心甘情愿地想当狗,就以为天下人都愿意当你燕人狗?”
“老天爷不也是把咱们当狗?修行辈子,见不到个人,岂不是被当狗耍?”
“你……”
薛义整理下自己道袍,确认没什纰漏后,开口道:
“师兄,还记得以前咱众多师兄弟起下山游历进穴内求探?”
“记得。”
“每次,都是先进去探勘后,再喊你们进来。”
“是。”
“他出气,就得那天虎山做祭品?”
薛义愣下,
回过头,
看向自己师兄,
道:
“你又何苦,你又何必……”
薛义叹口气,
道:
“唉,师兄,被你说得,都开始觉得靖南侯夫人是杀。”
“你脱不干系。”
“何事?”
“天虎山道统历代祖师祠堂,能不能保下来?”
薛义摇摇头,道:
“师兄意思是,让求情?”
“是。”
靖南军甲士已经将这里包围,
名名甲士左臂绑着白布,弓弩、兵戈,
“师兄,都这会儿,咱就不能说点儿温情些话,非得这般剑拔弩张势同水火?
真正儿脖子入土人,吵着架下去,多没体面?
就是到师傅面前,咱不还得假装和和气气师兄弟和睦好宽师傅他老人家心?”
“你刚来时,师兄还是很温情,想着有你面子在,日后在这位燕国侯爷身侧,也能睡得踏实些。”
“现在不是更踏实?完全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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