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吧,不急。”
郑凡又张弓搭箭,射出箭后,道:
“咱们东边不是有司徒家座军镇?”
“是,主上,叫宁边城,原本应该有五千多驻军,但这时应该抽调走绝大部分。”梁程回答道。
“派出些兵马,去帮忙接收下,顺带扩张下咱们影响力辐射范围。”
“主上,属下观看大皇子统兵以来举动,发现大皇子这次是本着稳扎稳打方针来,不会轻易涉险,想要以大势压迫野人和成国叛逆。
所以,他出错可能性,不大。”
原本以为皇子领兵,想出风头可能性会比较大,外加燕人战争方式又以骑兵奔袭为主,但大皇子实际上却“苟”起来。
这是真苟,麾下十五万大军,就算镇北军只有五万,燕国地方郡兵战斗力不行,但再不行,那也是和镇北军靖南军相比,你总不可能认为这些郡兵战斗力会比成国叛军差吧?
再者,野人不耐打,也是出名,这点,哪怕他们入关,也依旧没有改变掉既定印象。
直不错,这种运数并非是体现在战场上毫发无伤天命光环,而是体现在每次在大势掌握上,他总能跳到那个最合适点。
“咱们得给那位野人王点信心,叛逆军队和野人联军之所以迟迟没有向颖都进攻,是不想撕破那最后层皮,从而直面来自燕国反应。
燕国会不会出兵,司徒家会不会倒向燕国,他们其实早就考虑到。
可能,司徒雷最后雄起是他们没有料到,但这场败仗可能对叛逆军心是场沉重打击,但绝对不至于让野人真正伤筋动骨。
那位野人王既然已经算到大燕军队会入成帮忙作战,就不会没谋划后手。”
“这样,合适?”薛三问道。
“没什合适不合适,司徒家都内附,对面也就变成大燕国土,咱们这是帮忙去协防,又不是去抢地盘。”
“属下明白。”
在朝野和民间主流舆论看来,野人这次之所以能入关,也是因为司徒家那两个活宝做带路党,放其入关罢。
咱靖南侯爷不是就率三万骑就将他们老家雪原杀翻天,缴获大批牛羊马匹,直接使得这段时间羊肉价格开始大跳水。
大皇子则不然,他就是步步来,先锋军去颖都后,大军依旧保持着良好节奏,每到处地方,先和地方做交接,司徒家原本地方官吏体系保持不变,然后粮草筹措,大军补给,民夫征发等等全都进行得有条不紊。
知道,晓得大皇子是来打仗;
不知道,还以为是跑过来接收产业。
将未来赌注压在敌人“聪慧”上,这吃相和立场,显然是过于难看些,但在场没人觉得这有什不对。
盛乐城需要战争,需要靠对外战争去掠夺人口、物资等等切,如果没有战争,那就只能裁兵,或者按照四娘所说,将部分兵员转入“屯垦”模式。
但大家心里都清楚是,这样来,就真和普通军阀没什区别,无非就是看起来比昔日乾国三边那些被当地官府大族拿来当“劳夫”边军,好看那丢丢而已。
想培养出新支镇北军或者靖南军,几乎就是奢望。
瞎子此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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