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历天城人而言,从他们爷爷爷爷那辈儿开始,历天城,就姓闻人。
“王朝更替,家族覆灭,戏文里不也常听到,但这事儿,可是戏文里头都不敢这写啊。”
老板又端起茶杯,点点头。
“你说,这燕人南侯,是不是真要反?”
老板摇摇头,道:“不清楚。”
但偏偏此时却如同要抽你巴掌,却还对你做好几次假动作,让人次次畏惧次次闪躲,所承受心理压力远比巴掌痛快下来要大上无数倍。
燕人南侯,是个传奇人物,这点,历天城百姓都清楚,大家其实已经做好他在历天城大兴牢狱大肆杀人心理准备,无非,是等人家啥时候爆发罢。
随后,先是靖南侯夫人忽然“病故”,历天城内外靖南军那眼睛啊,红得当真是吓人。
好不容易等那件事慢慢过去,正当大家开始觉得可以稍微放松下时,事儿,又来。
常春街家香料店内,个熟客正坐在台子后头边陪着老板分辨着新来香料边小声道:
历天城百姓这年来生活,可以说是相当地忐忑,当初闻人家统治这里时,闻人家向来以三晋之地文化之最而自诩。
比起祖上血统不纯赫连家,比起只知道打打杀杀司徒家,闻人家确实是三朵金花之中最文秀朵。
别不谈,就说那流传在三晋之地狐妖鬼怪故事,里头但凡出现书生,前头都得加句,位自历天城来穷酸书生云云,就足以证明在三晋民间对历天城观感。
闻人家也出过几个大儒和大学者,平日里,大家族内故事也不少,给民间提供很多联想和创作素材,那会儿历天城及其城内百姓,日子过得也算是悠闲。
搁在后世,真有种三晋“蓉城”意思。
“都这样,还不反?侯府门口那两尊石狮子,可是两边都见红,今儿个据说还要来个。”
“燕人些事儿,咱们,弄不清楚。”老板说道。
“嘿,甭管清不清楚,你要是皇……你要是那啥,你能受得这个?”
“燕人那位事儿,咱们更弄不清楚
“前儿那个,是第二个吧?”
年过五十老板先谨慎地端起茶杯,喝口,在放下时,默默地点点头。
他们二人不是什密谍司或者银甲卫,但正是历天城近年来时不时地高压氛围,硬生生地将这里百姓逼得有些神经质。
“唉,这种事儿,这辈子还是第次见。”
“闻人家没,你也是第次见。”老板瞥这老客户兼茶友。
只不过,当燕人打进来取代闻人家成为这块地区统治者后,切,就变。
也不是说燕人多穷凶极恶,因为燕国朝廷是真打算将这里当做自己地盘来治理,所以除开始该有清洗以外,也没做出什天怒人怨事儿。
这里赋税及刑罚,也和燕地相当,可能有时候难免会出现燕人在这里犯法可以得到通融情况,但晋地百姓自己也能理解,谁叫原本自家军队被人给打趴下呢?
但自打靖南侯府建立在历天城后,历天城内百姓,那可真是隔三岔五就心惊胆跳。
这就像是巴掌落在脸上,疼,也就疼那下,至多再加些火辣辣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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