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殿下见笑。”
大皇子似乎没多少攀谈交情想法,只是道:
“以前,觉得自己不说会打仗吧,但至少也算是摸清楚些门道,现在想想
“他出来就是你进去。”
“是。”
昨日东征大军主帅,如今成新帅帐下个戈是哈,也就是护卫意思。
但你不会从大皇子脸上看出多少落寞之色,反而能感受到他整个人比之前活络不少,那种阴郁之气,也消散。
而且,只要不是傻子都清楚,靖南侯将大皇子再放在自己身边,并非是想要羞辱他,也并非是想要借大皇子来立威,而是身为个长辈,当晚辈做错事他出面来收场时,特意让晚辈在旁边看着,教教他,这事儿到底应该怎办。
如果说身子骨活动开,那还无所谓,最怕就是这种待在个地方不动且也没地儿御寒时,简直是种酷刑。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事儿,靖南侯传召,个个高级将领赶不及地跑来领命,生怕耽搁丝毫,怎着,让你在帐外侯会儿,你还想要个暖房暖暖身子?再来点儿烤肉开开胃?
要不要再送你个侍女帮忙暖暖毯子?
都是些手握不少兵马军头子,但在此时,个个缩得跟个普通丘八样,就是伸手接过姜汤时,脸上也带着笑,还很有礼貌地说声“谢谢”。
这就是军中威望不同所在,甭管以前是哪支军队,在南侯面前,都得盘着。
入夜,寒气开始加重,大帐外头,已经有士兵架起锅,开始熬起姜汤,每个进入大帐和从大帐出来将领都可以分到碗。
靖南侯拒绝司徒宇接风洗尘宴请,甚至没有进入颖都城,而是直接入主城外座军寨。
随即,
军令下达,
东征大军中凡是游击将军及其以上将领都要来其帅帐议事。
这才是真正长辈做派,而那种只在过年饭桌上对你指指点点过过嘴瘾,算哪门子长辈。
莫名,
郑凡心里居然还有点点吃醋,
要知道以前这种耳提面命待遇基本是自己才能享受得到。
“郑将军,这还是你第次正儿八经地见面吧?”大皇子开口道,“在燕京时,六弟就常常对提起你,还有你说那些金句。”
郑凡已经喝下第三碗姜汤,感觉自己牙齿间都是姜汁味儿。
终于,大皇子伸手掀开帐篷帘子走出来,对陈阳道:
“大帅有请。”
陈阳对着大皇子抱抱拳,放下碗,起身走入帅帐。
大皇子则坐在陈阳先前位置,边伸手接过碗姜汤边对郑凡道:
其实,先前很多人就清楚,靖南侯到来,肯定是标志着双方战火将重新点燃,但真没多少人会想到,竟然会燃得这迅速。
与其说这是军议,倒不如说是靖南侯在纯粹地下达指令,甚至不用等人到齐,而是谁赶来,就让人通禀声,在外头候会儿,随后就有人会出来,然后你进去,有时候是个将领单独进去,也有时候是三四个起进去再起出来。
郑凡则属于直在大帐外候着序列里,起候着,还有陈阳。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手里都拿着姜汤小口小口地喝着。
冬日夜晚,配上身上甲胄,简直不要太酸爽,像是贴满“冷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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