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请陛下歇其他心思,安安心心地去当个顺臣,这样,二十年,四十年,甲子,或者百年之后,总能给子孙后代再逢风云激荡之际个东山再起机会。”
“是,司徒宇受教。”
“先留封地,哪怕就个颖都,也足够,所以,陛下得知趣,配合着那位燕皇,将这出戏,给演好。
燕人现在想要是什,不就是个天下归心,咱就给他,咱就顺着他,贴着他,服着他,让他不好意思再对咱们进行削减;
只要不去燕京闲散而居,咱们就算是存下份希望。”
“陛下,您还小,不用活得那般暮气沉沉,平白伤自身元气。”
这话换个说法就是:思虑过重伤身。
司徒宇没反驳,而是道:“多谢师傅提醒。”
“等战事,陛下还是上书,去燕京参拜下那位燕国陛下吧,第封肯定会被回绝,第二封肯定也会被回绝,继续上,上到那位燕皇陛下同意为止。”
说这些话时,老翰林脸上沧桑似乎下子消失不见,浑浊目光里,居然透露出股子精明。
这或许,才是自己母亲对自己最大期望。
讲课结束,
婢女送上来银耳汤做宵夜。
老翰林坐在桌边,也没客气,拿起勺子就吃起来。
司徒宇则坐在旁边陪着自己老师进食。
官吏,也都熟悉下这种风气。
原本成国皇宫现如今成亲王府内,
当代成亲王司徒宇正坐在那里听课。
为他讲课,是原本宫里翰林。
就算不是皇帝,但王爷年岁毕竟还小,是需要进学,且司徒宇生母也就是司徒雷正妻,前大成皇后也还在,对司徒宇学业,有着极高要求。
“可眼下战事还未结束,甚至具体走向如何,孤也……”
“陛下,
司徒宇愣下,随即起身,作受教姿态。
“为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为其,其实归根究底,这做学问和民间老匠认传授徒弟手艺没什区别,最终为,还是能让其在这个世道上得以安身立命,所以,这些话,得说。”
“是,司徒宇侯教。”
“当今燕国那位陛下,是个心胸广阔雄主,摊上这位,倒也算是陛下份机缘。
如今之际,复国,恢复国格,那是别想,也没想,至少眼下,看不出什希望。
“陛下,听老夫课,闷吧?”
老臣子,在私底下场合,还是会喊司徒宇陛下,而不是王爷。
“崔师傅何出此言?崔师傅学问深远,孤能得师傅教导,实乃孤荣幸。”
“呵呵。”
老翰林摇摇头,道:
当然,凡是能干事儿官吏,这段期间都忙得脚下生风,靖南侯封封命令,宛若道道催命符,让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
退潮之后,才能看清楚谁没穿裤衩,这位年过四十老翰林,俗务半点不通,也就只能来给司徒宇当“先生”。
司徒宇听得很认真,虽然他并不觉得老师所讲这些,会有什用。
但对于此时他而言,已经没必要再去学什真正有用东西,换句话来说,你已经不是为自己率性而活,而是为别人眼中你而活。
活得规矩,活得安分,才能活得长久,这份世袭罔替成亲王王爵,才能直在司徒家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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