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千夫长。
伍长又追杀圈,策马回来,再次看见冉岷,大喊道:
“手里拿着什。”
冉岷举起牌子,
又用刀指指脚下惨死那位野人勇士。
自己耗尽切体力好不容易游到岸边,
等待他,却是种折磨致死结局,
这样想想,
他可能更愿意直接溺死在这冰冷江底。
冉岷拔出刀,
有点像是小时候过年前跟着爷爷打年糕,还有些许欢乐。
是,
在这个地方,
杀人,
不是罪过,
冉岷弯下腰,他身子颤下,似乎想要反抗,但还是放弃。
他再度睁开眼,
眼里,
没有愤怒,也没有仇恨,
他已经累到没有多余力气去表现多余情绪。
他看见群甲士押着数百野人来到江边。
他们身上甲,冉岷很眼熟,自己刚从刑徒兵出来时,就是穿着这种甲。
所以,自己身上穿是镇北军甲胄,那对面穿着自己甲胄那群甲士,大概率应该是镇北军。
数百野人俘虏被押送到岸边,强迫他们跪伏下来。
随后,名参将下令,燕军甲士们开始对这些野人进行斩首。
伍长老脸红,
却还是大喊道:
“得,咱也拿野人大官儿过过干瘾。”
说罢,
他又看着冉岷大笑道:
妈不孝子不也是多不胜数?
冉岷策马停下来,他下马,在江岸边,有个很坚强野人,从冰水里爬出来。
这很艰难,
来是江水很冷,二来是这个野人身上还穿着甲胄。
穿着甲胄还能游出来,不得不说,这个野人在雪原上,应该也算是个勇士,只不过再强悍勇士,在游出江面来到岸边刻,也已经透支所有。
伍长张弓搭箭,对着冉岷。
冉岷继续在笑,
箭矢射出,
冉岷没动,
箭矢射中死去野人尸体,可惜,不是射中脑袋,而是射中小腿。
他也有些累,路上,他杀不少野人,杀人,其实比杀猪,要累很多,身体可能不那疲惫,但心里头,却比刀口更容易倦怠。
刀拔出那刻,
带落块牌子。
冉岷捡起牌子,
他知道自己捡到宝,
而是种快乐。
因为当你在杀别人时,意味着你不会被别人杀,不值得快乐?
下面这个野人勇士死,
可能,
他也会后悔,
冉岷刀刺入他胸口,狠狠地扎进去。
冉岷觉得,自己应该可以给他个痛快,但不巧是,这个人甲胄不是般甲,刀口刺进去后,入肉不深。
冉岷只能搅动刀柄,
然后下面这个野人疼痛得痉挛起来,张着嘴,似乎是在用无声野人语言在谩骂。
冉岷就搅啊搅啊,
颗颗野人脑袋滚落下去,有滚落到冰层上,有则滚入冰水中,无头尸体,更是被燕人甲士具
“你这运气好杂种,羡慕死老子,哈哈哈!”
随后,
伍长继续策马沿着江面开始去找寻自己猎物。
冉岷没再动,他有些累,坐在岸边。
江对岸,
冉岷等着他来到岸边,
他也看到冉岷,
他没看多久,就仰面倒在岸边,大口大口地喘气。
冉岷走到他身边,
他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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