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言重。”
客氏走过来,奉上热茶。
郑凡端起茶杯,喝口,又缓缓地放下,道:
“这个世上,能永远帆风顺人,不是没有,但真少之又少,堪比凤毛麟角,虽与殿下当初并无交往,但说句掏心窝子话,殿下风骨和脾性,真是让很佩服。
大燕正处开拓之际,希望殿下不要颓废下去,日后,你终究有再度携手对外攻伐机会。”
“岂敢岂敢。”
郑凡将毛巾丢给薛三,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来,又指指对面椅子,示意大皇子也坐下。
大皇子对郑凡拱拱手,坐下来。
“这战,殿下您也是立大功,咱们缘分,也就快。”
皇子毕竟是皇子,燕皇七个儿子,掐指头算算,能用得上手,其实也就那几个。
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酒碗摔在地上,
大喊道:
“痛快!”
众野人头领也有样学样,将酒碗砸碎。
礼毕。
自有人过来将酒水倒上。
郑将军接过泛着腥红色酒碗,马上就感觉阵恶心。
平时见阿铭每天拿着酒嚢喝着这玩意儿倒觉得没什,现在轮到自己喝,心里是百万个不愿意。
天知道眼前这群野人老哥身上会不会有什疾病。
不过,
这是为自己上次大皇子任东征军大帅时,自己派人去找大皇子讨要钱粮那件事做个结。
“都过去
问候。
郑将军翻身下马,来到口大酒缸前。
伸手,从旁边甲士手中接过把匕首。
唉,
妈。
这话语气,其实是完全将自己摆在和大皇子平等阶层上,看似有些无礼,但毕竟都是军旅中人,这般说话,反而更显得真诚些。
郑将军向喜欢和老实人交朋友,这个大皇子,定程度上,也具备某种老实人属性,至少,他是有底线。
姬无疆笑笑,道:
“倒是承蒙郑将军看得起无疆。”
“以往得罪,还望包涵。”
老三被自己废,估摸着现在还在湖心亭赏雪;
老七还小,老四老五不知道为什,直被压着,还没有被外放出来做事机会,且随着邓家家主在望江战死,老四等于被削掉最大臂助。
至于老六,那是个“棒槌”。
设身处地地想想,如果自己是燕皇,也不会就这般放弃掉自己这个大儿子。
“无疆只是在赎罪。”
野人头人们很快回去,郑将军也接回大皇子回归雪海关。
这场仪式,算是“宾主尽欢”。
等入城,郑将军领着大皇子进自己别院。
“大殿下辛苦。”郑将军边接过薛三递过来热毛巾擦脖子边说道。
“郑将军这是在挖苦?”
郑将军还是马上带头端起酒碗,过头顶。
众野人头人们也立刻照做。
“为大燕和雪原和平,为双方和睦相处,干!”
话毕,
郑将军将酒碗对着自己嘴,连续咽几口唾沫让自己喉咙动几下,随即潇洒地让酒水顺着自己下颚滴淌下去,装出副喝得很豪迈样子。
“蹭!”
割破掌心后,郑将军将自己鲜血滴落其中。
随即,
个又个野人头人走过来,割开掌心,滴血进入酒水之中。
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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