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人都不算。
燕皇有些疲惫地伸手揉揉自己眉心,他天要忙事情很多,所以有时候想要和自己这个儿子玩儿心思斗法时,往往就会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不是自
“户部事儿,说说?”
“回父皇话,儿臣原本就准备明日入宫求见。”
说着,
姬成玦从怀中取出份很厚折子,没喊魏公公进来,而是主动送到燕皇御案上。
“父皇,这是儿臣这些日子以来观风户部所得之心得,同时还有儿臣对大燕钱粮商贾之政改良之策十三道,请父皇过目。”
这种手腕和感觉,让魏公公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刚入王府伺候当今陛下那会儿,那会儿陛下也年轻,但在行事上,已经流露出那股子“智珠在握”气象。
只不过和陛下不同是,陛下直很优秀,先皇在位时虽然各种荒唐,求神问道,但在立储这件事上,从未动摇和含糊过。
魏公公下意识地眯眯眼,脸上继续挂着弥勒佛般笑容。
身为奴才,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这些大逆不道事儿,天家事儿,可容不得他去插手。
御书房内,
龙袍解下,新茶水奉上后,魏忠河心领神会地走出御书房,站在门口候着。
自打宫中那位太爷于天虎山上走之后,大燕密谍司,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掌舵,其实都是他魏公公。
些事儿,别人嗅不出什味道,他要是嗅不出来,那可就真没脸继续待在这个位置上。
最重要是,那些进士出身官吏们你驱使他们做事儿后,又不能杀他们灭口,想要调查幕后主使者,难度,真不大。
但魏忠河也只是浅尝辄止,在查出六皇子影子后,就停下。
翌日清晨,小宦官来到皇子府邸传达陛下口谕,宣自己入宫。
姬成玦没急急忙忙地大老早就进宫候着,而是睡到个满饱,再悠哉悠哉地吃两碗何家小娘子亲手煮肉粥,这才心满意足地坐上张公公驾马车向皇宫进发。
倒不是他自己托大,纯粹是因为他又不参加早朝,自己早早地去也是在宫内干候着,得等到自家老子下朝后过来,都是等,自然是在家里等更舒坦。
至于说最重要君前态度,
他们父子之间,
燕皇把自己手掌放在折子上,轻轻拍拍。
他先前问是户部事儿,
他儿子也回答是户部事儿;
而所谓原户部尚书徐广怀,在此时居然就不算什户部人,
不,
燕皇坐下来。
姬成玦上前行礼:
“儿臣给父皇请安。”
“免吧。”
“谢父皇。”
没有燕皇旨意,他不方便继续挖掘下去。
站在门口魏公公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以前总是习惯看陛下苛刻六殿下,
但现在看来,
这位六殿下,也绝非好相与主儿,你以为早就剔除掉他羽翼,但他总能再给你些“惊喜”。
真没必要过多累赘假惺惺。
坐御书房里,主动喝两盏茶,外头传来脚步声。
姬成玦放下茶盏,马上起身;
随即,
燕皇步入御书房,扫眼站在角落里姬成玦后,不作他语,转而伸展开手臂,魏忠河亲自出手帮燕皇解下龙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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