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话找话,硬聊,确实难受。
且二人还不能聊正事儿,连碰都不能碰,否则宣扬出去,不小心就是个通敌卖国罪名。
冉岷笑道:
“其实,好日子是人都会过,咱们燕人,是以前日子过得太苦。”
毛明才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
自那日堂上杀人起,他就在心里立誓,既然江湖给不自己真正自在,那他就要在沙场上将自己想要,全部都抢回来。
其实,景阳和毛明才真只是随意地聊天而已,没聊什正事儿,无非是燕地风情和楚地风物。
也没聊得很晚,大概也就半个时辰,景阳就起身告辞回自己帐篷。
冉岷主动收拢起茶具,
毛明才则坐下来,
冉岷不需过多吩咐,主动拿着茶叶出去烧水。
走出帐篷后,
他深吸口气,
抬头看着天上星辰。
直到现在,他脑子,其实还是有些发热,但他清楚,自己路,走宽。
“起见见。”
景阳走进来,倒是没穿官服,而是穿着件颇具楚地特色长袍。
“毛兄。”
“景兄。”
二人没称呼官职,而是以兄弟相称。
等到渡船行至江中时,对岸骑马那人也在那里勒住缰绳,似乎是发现队伍后,特意在等待。
而冉岷也瞧清楚,那位胯
“因为咱们现在只有阳风在手。”
“你……哈哈哈……”
毛明才大笑起来。
随即摆摆手,止住笑,道:
“罢罢,既然如此,本官也不敢留你在帐里久留。”
谢大人。”
冉岷站起来。
“等这次宣旨之后,你就随回京吧。”
“切任凭大人吩咐!”
“嗯,好。”
“这话说得有见地,燕人为何不能在江南吟诗作赋,燕人为何不能在楚地大泽纵情放歌?
以后,都是可以。”
冉岷回应道:
“得快。”
“得快?”
伸个懒腰,
开口道:
“乾人好文雅,晋人好阳风,楚人好礼数,唯独燕人,不通风趣;
呵呵,此言还真不假。
那楚国正使今夜找,其实也并非是想要聊什,只是想全下他楚人礼节,倒是这个燕人,和他聊话时真是过于煎熬。”
毛明才每次在营寨里走动和大家说话时,他都会刻意且含蓄地表现自己,功夫负有心人不,自己终于引起这位大员注意。
靖南军甲胄,
他是真喜欢,
但兵部尚书赏识,
他更是无法放弃。
“景兄深夜来此,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只是觉得明日你同宣旨之后,就将分离,心里有些不舍,故而冒昧深夜前来叙。”
毛明才点点头,道:
“正好,成亲王白日里送予些好茶,这就差人沏茶。”
“极好,极好。”
“大人您休息,小人先行告退。”
……
翌日清晨,队伍就从驿站开拔。
等到中午时,队伍来到望江边。
上渡船时,冉岷就看见江对岸有人在策马驰骋,只是那马,看样子有些过于魁梧些。
这时,帐篷外亲兵禀报道:
“大人,楚国使者求见。”
“让他进来。”
说完,毛明才站起身,整理下自己衣冠。
冉岷打算离开,却被毛明才笑着阻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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