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太苦,太累,也太孤独。”
郑凡清楚,因为这条路上,沾满鲜血,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清洗和抹去鲜血。
“王爷,如果再给您次机会,您会怎选?”
郑凡还是忍不住问出这句话。
沉默,
先前他,只是有些放肆地想要宣泄下情绪,所以难得真情流露下。
毕竟,田无镜再威严,但在郑凡看来,其实很像是自己个严厉兄长。
做弟弟,在有限制前提下,哭哭,闹闹,发泄下情绪,也是理所应当。
当然,这得拿捏好个度。
过,就惹人烦;
就这样,
两匹貔貅,并排站在后投诉,小头那只,明显有些发慌,底气不足样子;
正如前面两个男人,
个后背如同山岳伟岸,另个,则显得气场被压制得有些萎靡。
虽说郑将军在盛乐军内也是呼百应,平日里在盛乐城内,更是挥挥手就能引得当地百姓热情欢呼;
“知道。”
“呼……”
郑凡默默地调整身子,改坐姿为单膝跪姿,朝着田无镜,
“王爷,请恕罪。”
“你说,是真心话而已,在军中,只有谎报军情才是罪,没有说实话罪。”
“本王,已经选。”
这时,
二人面前望江江面,已经开始泛红,那是上游,楚人鲜血流入望江之中。
田无镜指指上游方向,
道:
手抓起身边把烂泥,砸向河中。
“你不喜欢?”田无镜问道。
郑凡仰起头,
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田无镜,
道:
沉默,
沉默……
良久,
田无镜脸上露出抹笑容,谈不上和煦,但也不属于苦笑,甚至,还带着些许淡淡释然,
道:
魏公公就曾说过,司礼监缺郑凡这样子人才。
因为这种如何和主子显得亲密却又不逾矩,当真是这些当奴才地想要往上爬最高端学问。
在魏公公看来,郑凡,就是此道集大成者。
但自己怎玩儿是自己事儿,郑凡没想到是,田无镜在此时,居然似乎也有想说说心里话意思。
这让郑凡本能地感到有些惊恐。
但在田无镜身边时,
谁能在气势上,压得住他?
当然,也没必要去压这个。
“其实,本王不希望你走和样路。”
郑凡听到这话,愣下。
田无镜放低身段,在江畔边坐下来。
看眼跪在那里郑凡,
田无镜伸手拍拍身侧之前郑凡坐位置,
“坐吧。”
“谢王爷。”
“上去看看吧,别浪费,你格局很大,但如果没有足够气魄去填充,那再大格局,也终究是空。”
郑凡默默地站起身,回过头,看眼依旧坐在江畔田无镜,随即,迈开步子,开始向上游走去。
田无镜声音,则再度响起:
“武道和人生,其实都样,越往上走,所见到鲜血和尸首,也就越多。
你不用去喜欢,这会变得像李富胜样,走
“王爷,喜欢变成你样子,但不喜欢变成你。”
想成为,是你驰骋疆场麾下铁骑如云样子,
而不是想和田无镜你样,那般压抑到不异于自残人生。
田无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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