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若是这般,理应由你女婿来帮你们安置好才是,怎让你们自己出来租房子?这可太不像话。
莫非,女婿家有困难?”
“这倒没有,这倒没有,女婿是富贵之家,本来,房子他是安排好,院落也敞亮得很,但老汉没住。”
不仅仅是敞亮,连仆役和婢女都提前准备好。
以前,小六子最穷时候,得靠郑伯爷送玉米面儿过活;
“初啊,去外头买点菜回来。”
“好嘞,爹。”
何初出门。
老何头又搬来两张凳子,张给那中年男子身后站着老仆,张自己坐下。
“您别觉得破费,那儿子也只是出门买菜,就是真买菜,家里头,腊肉和猪头可都足足,嘿嘿,进京前啊,老汉是干屠户。”
中年男子挥手,
直接在旁边处木凳上坐下来,
道:
“行,那就您老受累。”
“嘿,瞧您这话说,您要是不来,老汉是不是就不吃晚食?无非是多双筷子事儿罢。
同进出还便宜三成,老汉跟儿子初来京城,火急火燎地能马上租到这间屋子,已经算是占您便宜。
刚会儿老汉才跟儿说,等屋子拾掇好,安稳下来,还得去给您送条腊肉过去谢谢您咧。”
中年男子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道:
“东西,您老就收下,不瞒您说,这院子,小时候住过,后来做生意,发点儿财,才换个三进出新屋,但这里,到底是有着小时候念想。
但如今算是幕后执掌户部,也就没必要寒酸,在如何花钱这种事儿上,整个大燕比得过姬老六,可真没几个。
“那为何?”
“您想啊,是闺女嫁到他们家,又不是老汉跟儿起都嫁进他们家,们又凭什吃喝人家住人家?
这不是平白地让闺女在婆家抬不起头来?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哦,听您口音,就算不是京城人氏,想来也不远。”
“您猜对,老汉是土生土长南安人,也是在天成郡里头。”
“那进京为何啊?”
“唉,也不怕您笑话,女大不由爹,自家亲闺女挑个京城人氏,给老汉选个京里女婿。
想着离闺女近点儿,就搬家过来。”
老汉初来京城,两眼向四周望,那话怎说来着,就是人和屋子啊和那些铺面啊,都是夹生。
就是想找个人喝两口小酒也都找不着,您以后要是有空,您常来。
您带碟花生米儿,老汉管酒!”
“可以,可以。”
老何头对儿子喊道:
屋子屋子,不住人,再好屋子也就破冷败。
今儿上门,提点儿小礼,也是想着您多受受累,帮把这屋子打理好,房租事儿嘛,您要是钱磨子压手,还能再降些。”
“可不敢可不敢。”老何头马上摇头道:“已然是占您便宜,可不敢不知足,至于这屋子,您放心咧,老汉是个懂事儿人,该修葺地方老汉让儿指定弄好,住主人家屋子,总得珍惜点儿人东西不是。”
“成,这点儿东西,您老就收下。”
“成成成,收下收下,不过您也得留下来,让老汉管顿晚食,您要是瞧得起老汉,就给这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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