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
他亲自动手,将自己给阉,敷药。
“奴才,奴才不要什奖赏,奴才只想陪在公主身边,伺候公主。”
“公主殿下……”
躺在床上赵成见熊丽箐来,本能地想要爬起来行礼。
在其身边,女童跪坐在那儿,眼眶红红,显然刚刚哭过。
“本宫来问你,你想要,什赏赐?”
赵成咧开嘴,笑;
但奈何,
正如那日汤店里,他碰到郑凡,又或者说,是郑凡选中他。
他命运,其实已经不在自己手里掌握着。
世人如蜉蝣,可撼大树,没几个,绝大多数,都只能随波浮沉。
熊丽箐觉得,这个叫赵成少年郎是这样,自己也是这样。
床上躺着个人,是那个将自己“救”出来少年郎。
在送她出城时,他并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
在知道后,
他震惊地跪伏在地上。
她问他,
也必须默许这个结果,否则就是强行压着屈氏头让屈氏为自己嫡系血脉里掺水,那样子话,屈氏不反也得反。
女人,在这种政治交换媒介中,往往是弱势方,没人会真正在意她们感受,哪怕,她是公主。
好在,她依旧是完璧之身。
“要出去走走,这里,还是太闷。”
公主起身,在侍女服侍下加条披风。
他见过那个男人,他当初为活命,跟着那个男人路,从汤店到茶馆,再经过小巷子进入牛棚;
他见到公主曾主动投入那个男子怀里,还和那个男人说下次相会。
所以,
当公主再来问自己想要什奖赏时,
赵成伸手指指自己下半身,
在他小圈子里,在他蚁民巷里,他也是呼风唤雨个人物;
而她,在宫内,在大部分普通人眼里,也是尊贵无比公主。
但偏偏,
他们能选择余地,真太少太少。
草药味过于浓郁,让熊丽箐觉得有些窒息,她想离开这个地方,但她又想知道他答案,虽然,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救自己有功,想要什奖赏。
他说想要再想想。
这个姓赵,名成少年郎,很聪明。
年纪轻轻,却能够拉帮结派,身上可以携带多家牌子。
可能,若干年后,江湖上,可能也会有他名号出来。
别苑内外,可谓戒备森严,但公主却无法感知到丝毫安全感,因为她最爱哥哥,并没有刻意派人过来看望她。
她只是他妹子,个普通妹子。
公主走到处偏房门口,侍女推开门,公主走进去。
里面,
有浓郁草药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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