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
因为在熊丽箐看来,郑凡因为没有家世,反而需要她这个身份尊贵“正妻”来提高家世。
自此之后,他郑伯爷子嗣,来可以承袭燕国爵位,二来则可以对外宣称身上有楚侯也就是火凤血脉。
这就如同近些年来晋皇脉衰弱,使得各地富绅豪强都喜欢娶虞姓女个道理,为,就是提升自家门槛。
而屈氏,其实没这般迫切需求。
熊丽箐是这般看。
原本,她没这般想过,因为她直爱慕,是她哥哥;
哪怕她哥哥要将其许配给屈氏,虽说哀莫大于心死,但她也没想过其他路,因为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
郑伯爷出现,等于是给她第二条路选择。
凡事,对比下来看,才能真正看出孰优孰劣。
赵成马上小心翼翼地走出寝宫去阻拦屈培骆。
而寝宫内,
公主抬起头,侧过脸,看着正抱着自己这个燕国男子;
意外,公主并不反感,没有尖叫,没有怒斥,只是目光里,透着不是迷醉,而是种审视。
婚姻关系,自古以来,不乏海枯石烂、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有那梁山伯和祝英台化蝶飞舞,桩桩件件,都是动人故事,令人神往传说。
“让他滚。”
郑伯爷这话说得轻飘飘,仿佛这里是他家,仿佛腿上坐着,真正儿是他人。
三个字,说出口;
赵成只觉得耳畔在发震,公主呼吸则阵急促。
这倒不是郑伯爷在刻意地装逼,而是种事到临头真正洒脱。
做买卖就是这般,不光光得看好与坏,还得看是否能与自己匹配。
这是家世,而婚姻之事,则看家世,二就是看人品貌。
品貌分种,是品性,二是容貌,三是能力。
品性
屈氏是楚国传承已久大贵族,确切说,屈氏先祖在跟随楚侯开边之前,在夏朝就是贵族。
但传承归传承,传承悠久同时也就意味着规矩多,架子大,整个家族上到人下至草木,似乎都能渗透出股子霉味儿。
再者,出身自大楚皇室熊丽箐对家世传承这种,本并不是很看重,因为她不缺。
再看郑伯爷,据说郑伯爷早些年在北封郡开酒楼,只能算殷实之家,但这些年下来,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官册总兵,赐爵封伯;
家世,可能真是没有,祖辈大概就是连寒门都算不上黔首,这算是缺点?
但能够让人记得故事,肯定是现实里很少发生,若都是现实里日常发生常见事儿,哪里用得着再去看那故事?这种故事,又有谁闲得没事儿做地去看?
浪漫,是有,但大多数人,在谈婚论嫁时,都不得不双方坐下来,评头论足,看看家世,算算彩礼,比比嫁妆;
越是喜欢被披上虚幻朦胧色彩事物,其实越是为掩藏其真正本质。
婚姻,择偶,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场买卖。
至少,
搁在其他时候,你怀里坐着人家未婚妻,结果人正主忽然上门,再硬气老王估计也会心里发慌;
但郑伯爷没发慌,因为他知道发慌没用,别老王顶多被打顿,自己这边,绝对会死得非常之惨。
事儿已经发生,自己已经进来,
接下来,
具体该怎办就怎办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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