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此等将才,却是燕人,若是楚人,该有多好。”
也快,
大舅哥,
咱过阵子就真要成家人。
郑凡则继续慷慨道:“此言差矣,两国争锋,当以国力为抗衡根基,兵甲之威,可压时,却不可能压世。
身为大楚摄政王,实际上当代“楚皇”,他说话时,自是可以无所拘束,毕竟,他地位,和燕皇乾皇等同。
造剑师开口道:“那个使者,不就是燕人现在平野伯?”
郑凡马上道:“是,叫郑凡。”
造剑师忍不住幸灾乐祸道:“估摸着你们官家也会后悔吧,当时以为只是个能说会道使者,让他安全地进城还放他安全地出城;
虽说自大夏以来就有双方交战不斩来使规矩,但觉得,那个姓郑,该砍,还是得砍,不,是值得砍。
“家师还说,官家虽说让他坐在三边总督位置上,但他要做,其实也就是个和事佬,将多家拉在张桌子上谈话,家师说自己不知兵,所以并不打算在兵事上指手画脚。”
造剑师闻言,感慨道:“还是他活得明白啊。”
摄政王则道:“倒是吸取教训,据说,当年燕军入乾打到上京城下时,曾有燕使入上京城面见你们乾国官家;
那位使者当着你们官家面,说他不知兵;
这可把你们那位官家给气到,
话刚说完,造剑师似乎才留意到姚子詹徒弟也坐在这里,不由得摆摆手道:
“失言,失言,明哲小先生可别往心里去。”
以造剑师身份地位,就是和姚子詹坐在起,也是可以平起平坐嬉笑怒骂揭短打趣儿。
但当着人徒弟面嘲笑人师傅,这让人家做徒弟该如何自处?
然而,
若大乾和大楚,内整民生吏治,外修军备兵戈,他燕国,就算此时还占据着三晋之地,但以大乾之富饶,以大楚之辽阔,二对情况下,晚辈并不觉得燕人有什好怕,也不觉得所谓田无镜和郑凡,就因为他们这几个人,就能够改变三个大国命运。
他燕国现在有个田无镜,正值壮年;
别到时候,田无镜没,又走出来个郑凡接田无镜班。
这种将帅之才,还在敌国,自当是能少个就少个。”
摄政王也点头道:“郑凡此人,有能文能武之相,能著出《郑子兵法》人,日后,必然是代儒帅。
再给他个十年,必将接过田无镜旗,成为楚乾二国之大患。
当即就下令三边兵马不得回援;
但到最后,反倒是让燕人仅以六万多骑兵就牵扯住整个乾国兵马,使得燕人主力三十万铁骑可以从容自乾国借道入晋。”
郑凡马上正色道:
“只能说,燕人那场仗,打得太好。”
摄政王摇摇头,道:“是你们乾人配合得太好。”
郑凡只是笑着点点头,很是洒脱道:
“家师也是这般说,家师说,日子是日子,诗词是诗词,因为日子过得太寡淡些,才需要诗词做日子调味;
但如果真将诗词当日子来过,那就本末倒置,没听说谁光靠吃盐就不用吃饭且能活下来。”
摄政王闻言,点点头,道:“姚师心境和潇洒,是直敬佩。”
造剑师则道:“这倒像是那老家伙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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