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怨气?”摄政王问道。
公主没回答。
“有怨气,就对着哥哥发,发出来,也就好,可别对着人屈培骆发,哥哥到底是你哥哥,自古以来哪里有亲哥哥会生自家妹子气事儿?
但人屈培骆到底也是贵族子弟,心里,也是有傲气,你终是要嫁他,不要图时痛快把关系搞僵,不划算。”
这算是肺腑之言,也是持家之道。
“哥哥如果觉得不错,哥哥可以自己嫁啊。”
“又说胡话不是。”
摄政王没生气,他从未对自己这个乖巧妹子生过气,甚至从未说过句重话。
生于天家,自懂事起就和自己那帮兄弟们明争暗斗,天家所谓骨肉亲情,是裱在灯笼外张红纸,戳就破,晃就燃。
也就只有和她在起时,才能将内心放松下来,享受下普通人亲情之乐。
公主起身,倒茶,送到摄政王面前。
曾经,每次去看母后时,自己这个妹子就会将她珍藏御赐糕点和茶饼拿出来给自己吃,父皇最喜爱大泽香舌,她那里私藏不少,自己舍不得喝,都是留着给自己。
“哥再问你次,你事儿,到底和谁有干系,米家?觉得不太像;
妹子,大胆地说出来,当哥哥如果连自己亲妹子都护不住,还怎护得住这楚国万民?”
公主摇摇头,道:“都过去。”
摄政王走入寝宫之中,看见自己妹妹正坐在桌边,微低着头,这是在等着自己。
等自己走近,
公主抬起头,看向自己哥哥。
摄政王脸上露出笑意,
道:
很多时候,过日子是不能较真,也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否则日子过得不舒坦,还是自个儿。
堂堂大楚摄政王能坐下来说这些家长里短婚姻之道,显然是真对这个妹子上心。
“哥,不想嫁,真不想嫁。”
“听话,日子都已经定下来。”
“哥,凭什啊,以前答应过,以后嫁给谁由自己做主,你身为国之君怎说话不算话呢!君无戏
公主则道:“是瞧不出哪里不错。”
“妹子,相信哥眼光,只要哥哥在世天,这小子不敢对你不好,其次,就算是在大楚诸多大贵族之中,屈培骆材质,也算得上是优异,这个年纪,比他好,也不多。”
“不见得。”公主说道。
熊丽箐早就自己对比过,从条条框框到内内外外,发现越比下去就越是觉得屈培骆无是处。
当然,谁叫屈培骆命不好,和谁比不行,偏偏是被拿去和平野伯比。
摄政王看着自己妹妹,许久不语。
公主微微笑,重复道:“真都过去。”
摄政王点点头,道:“好。”
这算是答应不再追究。
“听说屈培骆常常来看你?这小子见过,还是不错。”
“听你出事,心里怪着急,偏偏镇南关那边田无镜压上来,就多滞留阵处理那边事,好不容易安稳好局面就赶来。
气色不错,也没瘦,虽说下面奴才来报过,但总得这个当哥哥亲眼看见心里才踏实。
你自小在身边长大,第次个人出这远门,心里也是记挂着放心不下。”
摄政王在旁边坐下来,
“给哥倒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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