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刻,
先前那位赶车马车夫走下来,站到摄政王身前,拱手抱拳道:
“洪门阳,见过五殿下。”
“洪师傅赶车,四哥当真是好大排场呐。”
洪门阳,三品拳师,手开山拳功夫,曾威震江湖,后为朝廷招揽,
“燕皇在那里马踏门阀,大楚还得明旨立藩,这事儿,太蠢,朕,不会做。”
“也知道四哥你不会同意,所以,且听听弟弟想法?”
“可。”
“皇族禁军没来吧?”
“方圆二十里,无兵卒。”
摄政王点点头,道:
“父皇再撑个半年话,他身后事,就能替他安排。”
“四哥,你早说啊,哈哈哈,对咱家那老爹,也是不满得很啊,听闻他驾崩消息那天,高兴得喝三坛酒。”
“说说你想要吧。”摄政王说道。
“梧桐郡,割据就藩。”
四哥,为何还不继位?”
“因为还有你。”
“四哥说话,这般直白?这让弟弟,很不好接话啊,总不能弟弟现在拿把刀,就当着四哥你面刎脖子吧?”
摄政王摇摇头,“你若是就这般死,弟妹会生气,梧桐郡将士会生气,那里山越人会生气,燕人,会很高兴,最后,朕也会生气。”
熊廷山挠挠头,道:“也是,死,亲者痛仇者快,忒不值。”
,因父皇当年喝醉酒而被临幸,身份卑贱,所以也直不被父皇待见,总觉得玷污火凤血脉,所以,在刚成年时,父皇就将打发去梧桐郡,本意就是想让自生自灭,若是人没,父皇还能拿他儿子死,为楚人做个表率。
还好命硬,没死,梧桐郡瘴气毒虫,没能弄死。
可能,这就是老人们常说,贱命反而好养活吧。”
摄政王看着老五,道:
“其实并不把那几个当兄弟,但直拿你当兄弟,做兄弟,不看母族出身,应该看本事,那几个废物,现在都被抓起来,关在水牢里呢。”
“四哥做事,果然面面俱到。”
熊廷山拍拍手,
客栈内,走出来个身穿鱼皮老者,老者手持鱼叉,脚掌奇大。
“山越族,孟奎,见过大楚摄政王。”
老者向摄政王见礼。
摄政王摊开手,道:“现在,梧桐郡和藩镇,又有什区别?”
“明旨。”
摄政王摇头,
“不可能。”
“那就是没得谈喽,四哥?”
顿顿,
五皇子又道:
“就是四哥你事儿真是忒多,连死都得变个花样,真是让弟弟太难办,不过相信四哥应该已经为弟弟结局设计好,是不?
家四哥,最擅长算计,否则老大老二老三他们怎会刚刚发动,这屁股底下位置还没坐热呢就被四哥你给掀翻下来呢。
可惜啊,还是咱们父皇走得太早也太突然,你说要是父皇把身后事都安排好,那该多省心。”
“哈哈哈哈哈。”
熊廷山拍着大腿笑得很开心。
兄弟二人,隔着挺远距离,像是在叙着旧,但谁都清楚,肉戏,在后面。
熊廷山笑声渐渐收敛,他看着摄政王,道:
“郢都,在四哥你手里,宗族,在四哥你手里,巫正们,也都支持四哥你,大楚那些大贵族,也基本都认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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