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伯爷转过身,看着姬成玦,道:
“吃玉米面儿畜生。”
“……”姬成玦。
“六弟。”
这时,
姬成玦声音自郑伯爷身后传来。
郑伯爷没转身,只是点点头。
“这几年,辛苦你。”姬成玦说道。
“矫情。”
“只是想开个头,然后再引出真正辛苦是这个话题。”
“当然,现在是驸马爷,可入不得宫。”
“魏公公,莫要再嘲笑。”
“这可不是嘲笑,杂家是真心实意,司礼监,就缺伯爷您这样人才。”
“多谢公公厚爱,多谢。”
“伯爷,这儿就是春芳殿,今儿您是主角,坐左边第二个,宰辅大人坐您上头位。”
看得郑伯爷心里毛毛。
“魏公公,您这……”
郑伯爷忍不住问开。
魏忠河微微笑,道:“高,实在是高,不瞒伯爷,杂家伺候陛下这多年,能以这种方式让陛下开怀大笑,您是第个。”
寻常人在陛下面前,自然是规规矩矩,不敢有丝毫出格,可偏偏这个平野伯,却敢以这种方式开玩笑。
他现在是工部观风,而且过些日子是要和郑伯爷起出京回晋地,在对待郑伯爷时,难免会更热情些。
在京城,他是皇子,是王爷,但出京城,尤其是到晋地,说句实话,这名号,就没那好用。
大燕官场虽然不似乾国那般,士大夫对藩王们带着种天然鄙视,但对于无权无势皇子,大家伙还是尽可能地会去撇清关系。
因为风向很清楚,
开宴地方,在春芳殿。
宴会规模并不大,陪坐外臣只有赵九郎这位宰辅,其余,都是姬家人,可以说,这也算是场家宴。
当然,这并非意味着不重视,事实上,真正看重人,才会请到家里来吃饭。
熊丽箐被后宫喊过去,她是陛下新册封公主,后宫娘娘们得给个见面礼,说说体己话,再送些礼物,这是规矩。
郑伯爷则被魏公公领着先进春芳殿,路上,魏公公时不时地会回头看眼郑伯爷,
四皇子和五皇子起走过来。
郑伯爷主动行礼,没必要下跪,但意思要到,拱手道:
“见过四殿下,见过五殿下,今日,辛苦五殿下。”
“平野伯,今儿个,应该是咱们第次见面吧?”五皇子很热情地道。
“所以才让更过意不去。”
“知道,所以不想配合。”
“你知道前年吃玉米面儿吃得有多痛苦?”
郑伯爷摇摇头,道:
“能顿顿玉米面儿吃饱,对于这世上很多人而言,已经是很幸福件事。”
“贱人。”
“好,晓得。”
“伯爷您先坐着,其他几位殿下马上就到,杂家先去别处再看看。”
“公公请忙。”
郑伯爷没急着入座,而是在边上站着,看着面前花花草草。
“看起来,有些拘束?”
“公公说笑,也只是有感而发。”
“杂家就喜欢伯爷您这不要脸劲儿。”
“……”郑凡。
“哎,可惜,也不怕伯爷您生气,想当初初次见伯爷时,杂家就想着像伯爷您这样人才,要是入宫该多好。”
“额……”
目光中,
有惋惜,
有哀怨,
有后悔,
有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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