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靠着对外战争辉煌胜利所带来威望,燕皇上压制朝堂,君权鼎盛,下慰藉黎民,对外战争胜利使得百姓们可以暂时忽略掉生活水平下降。
然而,姬成玦毕竟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有个基本特点,个是保本,本是东山再起可能,个是稳定,可以持续地收入和发展。
动不动就赌上身家性命求翻身这类,其实本质上还是没脱离光脚范畴。
“就怕父皇,真要打算这做。”
“陛下要做,就做呗,你能拦得住?”郑伯爷调侃道,“难不成你姬成玦要率众大臣,跪到宫门外请愿?
类似大皇子和钟天朗在南望城边境线小股骑兵厮杀,只能叫小孩子过家家,没动用超过两万兵马以上规模且时间超过个月调动,其实都上不得燕皇台面。
“其实,要打不是不能打。”郑伯爷边喝着茶边说道。
姬成玦笑笑,道:“咱是大燕国,又不是大燕寨,总不能次次都赌上家当博场吧?”
正如郑伯爷所说,打,是能打。
现在是寅吃卯粮,要打话,就将各种税收先收他个四五年之后,对各地坞堡、商贾直接进行军需征收,对城镇村落民夫,进行强行超出限度劳役;
户部,上需要喂养其他六部,下,地方州县赈灾各地军头都嗷嗷待哺,偏偏大燕现在摊子铺得极大,户部需要不断地寅吃卯粮甚至还得去和各方讨价还价。
说是满堂朱紫贵,但争起预算额度时,比菜市场骂街还要光棍。
“忙什?”郑伯爷问道。
“父皇想要问军算。”
“军算?”
姬成玦回来得很晚,
晚到郑伯爷晚食都吃很久,瞎子都在准备夜宵他才回来。
回来,就直奔郑凡所住院子,连平日里回家就必然先去看自己儿子这个铁律都破掉。
身子往坐垫上扔,
姬老六双手撑在地上,
这不是你姬老六能干出来事儿啊。”
“姓姬,
总之,就是透支整个大燕未来,强行赌上场。
这招,其实之前燕国就已经用过。
这头,马踏门阀结束,镇北侯顾不得细细清理,直接调兵回转银浪郡和靖南侯合兵处,开始对乾对晋征伐。
对乾路,打到上京城下;
对晋路,则直接打崩大半个晋国。
军算,算是燕地朝堂这边说法,源自于早年间战争模式特性,打仗前,皇帝和各大门阀起筹算粮草军械兵员等等,大家起算出个章程然后再发兵。
简而言之,就是大家合计合计,打场仗,需要多少钱粮人力。
姬老六知道郑伯爷想问什,道:“父皇没说要打哪里,只是让们算算。”
“哦?算出什来?”
“肯定是什都算不出来啊,现在维系这个摊子都极为不易,哪里还能来空余钱粮去打仗,这可不是小打小闹。”
长叹道:
“累死。”
郑伯爷无动于衷,继续喝茶,大泽香舌没,但姬老六家里可不缺好东西,郑伯爷不喜欢喝茶,但喜欢喝贵。
姬老六等等,见郑伯爷连声安慰都没有,不由得有些哀怨,道:
“本来今儿个就很忙,继续拆东墙补西墙,好不容易拾掇好,偏偏父皇又来,得,大家就继续忙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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