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八皇子笑笑,拿出帕子,帮昭察擦擦脸,昭察就坐在那儿,让他擦。
“呢,生于皇家,你呢,生于昭氏,大楚还在,咱们就能直富贵安乐下去;
咱们可以声色犬马,可以纵情消遣,就做条米虫,也挺好;
但绝不能做蠢虫。”
“凡军中,旦出事,士卒看伍长,伍长看什长,路往上看,看到自家将主,然后各路将主,则起看大帅。
故而,谁都可以乱,唯独军中大帅不能乱,他是定海之针,必须稳住。
大楚柱国,柱国,何意?镇国柱石也。
你瞧瞧,觅江这儿,多少达官显贵云集于此?多少小民目光汇聚于此?
先前邓满身穿身火凤烧云服,直接用轻功从水面踏波而至,这身衣服,这身手,让附近多少家目光就靠过来?
昭察笑道:“多谢殿……”
“啪!”
八皇子端起昭察面前酒杯,将里面酒,直接泼在昭察脸上。
边,司康看见这幕,神色震惊。
景仁礼则双手放在身下,面容平定。
再加上,年尧这个人,别人不清楚,景仁礼是清楚其手段到底有多老辣。
好出身,能让人在仕途上事半功倍,而差出身,往往代表着事倍功半,所以,年尧以家奴出身得以居高位,可见其能力。
年尧伸手指指花舫上船夫,道:“船靠岸。”
那几个船夫被这指,当即就有股子自额头到尾巴骨刺冷寒意袭来,马上开始摇船靠岸。
待得花舫靠岸停稳后,
年尧喝酒,
自称也从“奴才”变成“”,
气质上改变,尤其明显;
先前那个战战兢兢奴才不见,取而代之,是大楚大将军。
八皇子在此时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眼前这个“奴才”,在此时给他种当初面对屈天南时感觉。
昭察再次点头,道:“懂,多谢殿下赐教。”
“那下面,咱们该做什?”
昭察开口道;“回去,将这件事告知家里
你说,
若是他们待会儿看见年尧慌慌张张地不等花舫靠岸也这般上岸,再火急火燎地往皇宫赶去;
各路猜测、谣言,马上就会起来,从而人心浮动,引发动荡。
年尧,做得对,懂?”
昭察点点头,道:
昭察眨眨眼,没去擦自己脸上酒水,任凭它们滴落。
八皇子又默默地给昭察倒杯,
这次,
没泼,
而是开口道:
年尧整理下自己衣衫,又将自己腰间配饰摆摆,这才轻轻挥衣袖,下船。
昭察看着年尧和那位凤巢内卫远去身影,
不屑道:
“呵,这奴才,还真会装腔作势。”
八皇子拿起酒壶,给昭察面前酒杯斟满。
到底是曾掌二十万大楚皇族禁军大帅,哪怕现在赋闲在郢都,但这份资历和经历,是无法抹杀。
景仁礼微微低下头,其实,在得知对面花舫是年尧船后,他就默默地退到角落,不再言语。
别人可以瞧不起年尧出身,
他景仁礼就算再不重视,但毕竟姓景,自然也能在年尧面前摆摆谱,但景仁礼当初到底是被年尧推把,这才能有机会以景氏旁氏子弟身份得以入这个圈子。
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对年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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