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金术可派人给他们传达警告,所以没有部族敢率先发兵,但想让他们就此离开,他们又不舍得。
这
来,郑老弟,这地儿你熟,你来与说说,这仗,到底该怎打,太深入雪原,咱们没那个时间,但将靠着你雪原这东半块给它犁遍问题还是不大。
劫掠来人、牲口、毛皮,都是有大用。
想必郑老弟你也清楚,咱大燕现在看似疆域庞大,但自打吞并三晋之地后,其实直没缓过劲儿来,这次咱们能在雪原上搜刮到多少,咱这后头压力,就能小些,百姓,也能多留口吃食。
来来来,说好,带兵冲锋,但怎打,怎安排,你决定。”
郑凡点点头,笑道:
“上次倩丫头在你这儿昏过去,是你手笔吧?”
郑凡不知道这事是郡主写信告诉李富胜还是李富胜自己猜出来;
但,无所谓。
郑伯爷很干脆地点头,道:
“是。”
“郑老弟,咱们沙场之人,战死沙场,本是最好归宿,这辈子,杀孽太多,也没求过自己能安度晚年。
不过也不怕死,从穿起这身甲胄以来,已经有太多好兄弟早早地在下面等,等下去时,也不会觉得寂寞。”
“大哥,出征在即,说这些,不吉利。”
“不吉利个啥,野人罢,要是那野人王还在,说不得还能有些讲究,现在野人,不过是群乌合之众,老子兵加上郑老弟你兵,咱们凑个十万铁骑下去,还能怕他们?
就这群土鸡瓦狗,还不能让去忌讳什。”
柳如卿想法,郑伯爷是不清楚,毕竟眼瞅着就要用兵,郑伯爷还没淡然到边用兵边红袖添香地步。
待得柳如卿有些慌乱地下去后,郑伯爷笑着转过身对李富胜道:
“大哥放心,这仗,小弟给你打下手。”
“哈,痛快!”
李富胜转过身,拿起酒碗,将里头酒倒掉,然后用舌头舔舔碗底。
“想法可能会有些周折,也有些麻烦,但想来,应该是值得。”
……
天,渐渐黑下来,桑虎这支迁移队伍,开始扎营。
外围各部兵马其实还未退去,且呈现出越来越多架势,各部兵马,从白天不到三万,已经聚集到四万。
因为有更远部族派出族内勇士想过来分杯羹。
“都是年轻人,有点儿看不对眼,也正常。”
郑凡没说话。
“倩丫头也是可怜,就像是你府邸里小侯爷样,身为他们子女,这辈子,注定不得舒坦。”
郑凡叹口气。
“来,莫说这些,要打仗,得拿出该打仗精气神,攻城战,打起来肯定憋屈死个人,哥哥这次就得在雪原好好耍个够。
说着,
李富胜走到郑凡身前,
伸手拍拍郑凡肩膀,
忽然压低声音,
道:
“唉,这酒,等这仗打完,再好好喝。”
说着,
李富胜又想起什,道:
“想当初打仗时,和李豹坐在起,那会儿,你派人从盛乐城送来酒,但战时不得饮酒是镇北军铁律,和李豹就人拿根筷子,蘸着酒过过干瘾,李豹那家伙喜欢剥蒜吃,吃得军帐味儿。”
郑伯爷沉默,李富胜显然是怀念起已经故去袍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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